黄山再也忍不住了,这掌法,还有这身法,除了他还有谁?
黄山扑通一声跪在当场,泪脸满面哽咽道:“师傅,弟子不孝,让您在这里受了十五年的苦,而弟子没有在您的身边尽孝道。师傅,弟子终于找到您了,您让弟子想得好苦,找得好苦。”
白毛人丝毫没有理会黄山,而是继续疯狂的继续自己做的事,黄山没有阻止,也不打算阻止,这么多年,应该让他很好的发泄完。
白毛人转过头,见黄山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猛然一掌呼的一声拍了过去。手掌在离黄山额头半尺处停了下来。白毛人一脸的痛苦,惨白的脸上显得更加惊恐骇人。
“说,那后来又怎样了?朱棣打进皇宫,韩三童去哪里了?还有梅殷,梅老二去哪里了?”白毛人双眼冒火,一阵阵让人窒息的杀气扑面而来。
“风云岭大战之后大师伯万念俱灰,出家修道,最后一次听到他的传说是十年前,据说大师伯在终南山抑郁而终。二师伯领兵驻守淮安,后大将李景隆叛变,二师伯回天乏术,不得不降。五年前,朱棣派人将二师伯暗杀在家中。”
黄山一段话一行泪,但也算是平静地将他所知道的都一一告知。
“不可能,”白毛人挥手怒吼道:“不可能,你知道梅老二是什么人吗?他是那朱元璋的女婿,是朱棣的妹夫,他怎么可能会杀他?你知道梅老二武功多高吗?一百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谁能杀得了他?”
黄山涕泣道:“朱棣假意示好不计前嫌,然后一杯毒酒,二师伯,二师伯就没了。”
“师傅,您要是有气,您要是有火,都发在弟子身上吧。”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找我?你找我有什么目的?”白毛人青筋暴起,惊呼嘶吼般,情绪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
“师傅,我是山儿,十五年前,寮儿洼的山儿,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山儿?”白毛人低声沉吟,一遍遍地喃喃叫着这个名字,忽然又双手抱头,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既然是如此,那我这无数个日日夜夜在这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这个问题,黄山不敢回答,他自己更不敢回答。
过了很久很久,两人一直在沉默。
“山儿,你师公他老人家还好吗?”
黄山终于惊醒,他知道,师傅始终是师傅,师傅也终于清醒了。
“师傅,您认弟子了?师公他无时不刻不在想你,自你出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