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仪心里盘算着“罢了罢了,值此乱世,办完这一遭,这丞相不当也罢”。
刚刚步入下院大门,柳景仪不自觉的抬高了声音,“王涣,你是不是又喝醉了?马上备齐人手,三刻之内出发,北出雁门一遭,无论如何,把皇上弄回来!”,看见下院院长王涣匆忙从里面出来。王涣面色通红,眉毛浅的几乎没有,躬了躬身子,笑了笑。
“柳相国安,这就吩咐下去,我亲自走这一趟”
“再传太尉令,调陈王符果,领禁卫三千,把忠勇公府裴姓之人全部扣下,等候皇上回来发落”
“调朔方节度使卢仁安,河东节度使张子孝,各领兵五万北上勤王”。
“调东林节度使陈芳烈,领细柳营锐士五千,给我向东山小国要个说法”。
“涣领命”。王涣正色,匆匆忙忙带着个人奔了出去。边走边嘟囔“先皇在还好说,先皇这一驾崩,各地节度使都各自为战,听调不听宣,看来得许下不小代价呀,皇上不信任下院,该有这么一遭,东山东山,哎哎,去通知老陈,把东山皇族换了得了”。柳景仪装作没有听见王涣的嘟囔,摇了摇头,舒了一口气,捏着手中的念珠,缓缓离开下院。
顷刻间,一支大约二百人马,鱼贯从长安北门而出,全身轻甲,腰挎直刀,肩膀绣了一只孔雀的尾巴,坐下俱是白色神骏,如剑一样向北扎去。
与此同时,三只信鸽从长安出发,分别飞往朔方夏州,河东并州,东林青州。
不数日,东林都护府,东林节度使陈芳烈身形高壮,陈芳烈出自陇右陈家,自幼就不是什么善茬,论辈分,比柱国将军安北都护陈冲还大一辈,早年跟随先帝练兵,而后剿匪起家,信鸽到的那天,陈芳烈正与一俊秀青年交谈。
“李大侠誉满天下,江湖中人无不称道,怎会也会为政事而动,为这东山弹丸之地奔走?”
“陈节帅此言差矣,慕辰此来,并非为这东山,实乃为东山碣石郡王”
陈芳烈闻言笑道“碣石郡王?李大侠可知,东山小国在冷泉偷袭我大秦皇驾的锐士,正是由碣石郡王带队”。
李慕辰眉毛皱起,道“陈节帅久居东林,该知道这碣石郡王是个什么性子”
陈芳烈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世人皆知李大侠与碣石郡王相交莫逆,不敢名目仗胆,肯定是有人设计暗害与他,但我大秦不能白白吃亏不是,皇上目前还在北地被追杀,总得要东山拿出点东西来补偿补偿,至于碣石郡王,已然身死,按你们江湖规矩祸不及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