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不回应这个话题,看着陈琦的背影,只道,“烈哥,真的要跟三郎切割的这么干净吗”。
董烈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小狼,不切割,少主会被牵连,咱们也保不住,朝中动向你比我清楚,看不清局势的,也就皇上”。
“三郎也看不懂吗,真以为皇上大权在握,朝中众人由他摆布”。
“他不是不懂,是被人蒙蔽,朝中那么多人都在配合皇上演戏,他怎么可能看出来”。
“烈哥,是不是有些不地道,明明知道,却不提醒”。
“我提醒过了,看他能不能领悟吧,总之要撇清少主和三郎的关系,没事最好,一旦有事,绝对不能牵连”。
陈琦没听到这段对话,听到也不以为然,朝廷中五大重臣,除了潘兴之外,都是勋贵派官员,符睿有新党学派相助,所做之事,不会跟符睿的想法背道而驰,董烈太多虑,缺少冲劲。
国丧至少一个月,各种繁琐的礼仪搞的陈琦头大,干脆躲在霞云岭不出来了,一门心思跟着秋实和公输兄弟讨论机关之术,公输兄弟专业,一下子就把秋实比没了,陈琦奇怪说墨家公输家不是两大巨头吗,怎么你们差距这么打,秋实苦笑了一下,说墨家早就分为南北两排,南墨只学到了武术,而北墨则继承了机关术。
公输兄弟并不知刺杀的是太子,那天只是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聊天间,陈琦知道他们隶属飞猱卫,皇上亲自组成的卫士,领军之人从来都带着个面具,除了皇上,没有人见过飞猱卫的统领,他下达的命令,就是皇上下达的命令。
听到这个消息,陈琦沉默了,原来所谓的刺杀不过是皇上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是为了留住太子,就说上院怎么来的那么巧合,查了好久也没查出结果,再结合两年来发生的事情,也许是新党学派在皇上的计谋推波助澜,让太子真的死了,说上院明镜台例无虚发,可目下连皇上都死了,只能说明一件事,上院早就支持符睿了。
想着想着,陈琦的汗就渗透了衬衣,难怪大哥让自己远离太子,大哥才是明眼人啊。
到九月十六,黄道吉日,符睿登基大典,同一天,付忠明东林抵定,班师回朝,大臣们定了明年的国号,启兴,朝中又出大事,谁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