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那份同情,让心冷了下来,尚腾静静的看着堂下痛苦忏悔的人道:“你究竟是何人,受谁指使,将纸人藏在费将军床下?他与你又有什么冤仇?给我从实招来!”
那人向前跪趴几步,哭诉道:“大人,小人真不是要害费将军,小人是无心的。”
尚腾一拍惊堂木,怒喝一声:“休要狡辩,老实交代。”
堂下的兵丁早已义愤填膺,恨不得将此人生吞活剥,声音参差不齐的喝道:“快说,快说。”
那囚犯痛哭一会,瘫爬在地上,道:“大人,小人姓康名小一,福州人士。前几年家里遭了匪患,就我一人逃了出来。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崇州求活,平日里也就卖卖苦力,混口饭吃。
前些日子,有人说军队招人,我便去应招,碰巧碰到费将军,就带我回来,让我在家中做个打杂的。”
尚腾点头,接着问道:“那又是谁将那招魂纸人给你,你又为何将那纸人放在床下?”
康小一经过薛不语的治疗,身体恢复了不少,他一边狠狠抽着自己耳光一边哽咽的说道:“都怪我,都怪我贪那点钱财。三日前,我出去喝酒,一个身穿蓝色长袄的人坐过来,问我是不是费将军家的人。”
“我喝了点酒,就和他吹了起来。说我是费将军的远亲,我两关系特别好。随后,他拿出一块金子,说他是什么道人,见费将军印堂发黑,今日恐有血光之灾,拿出一个纸人递给我,说可以帮费将军度过此劫。”
“我平日里爱喝两盅,赌点小钱。恰巧前几日输了个精光,一时鬼迷心窍,也没多想,就拿了那金子,答应把纸人放在床下,想着帮费将军渡过劫难。”
薛不语暗叹,又一个为了利做下傻事的蠢人,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救你的命,还给你这么多钱,除了那些真正的要好朋友,谁会做这种事?
无缘无故施舍给你的,都必有所求。有的为名,有的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有的便是借刀杀人!
而这康小一,不知不觉便做了别人手中的刀,现在连性命都快没了!可悲,可叹!
康小一抹了抹脸上的鼻涕眼泪,接着说道:“第二日,我想起此事,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感觉怪怪的!就想找个机会,拿走这纸人!谁知,当天,费将军就出了那档子事。”
说罢,趴在地上大哭起来,如同一滩烂泥,再也爬不起来了。
尚腾厌恶的看着痛哭的康小一。
现在哭,迟了,拿人家金块的时候,怎么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