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充满侵略的气息拂在她的耳畔:“竹子,你以为你落到我的手里还能走得了吗?”
她抬眸,看到镜子里身后男人宛若染了浓墨的深邃眼眸,眼神仿佛要将她撕吞入腹,她心里一阵颤栗。
这次,逃不掉了吗?
君倾不管到哪儿,都只住最好的酒店的最好房间,而且是套房,进门有个大客厅。
艾棠抿着嘴看了一眼门口,就被男人拉着往洗手间走。
她警惕道:“干嘛?”
君倾特别理直气壮:“我要时时刻刻看着你,上洗手间也不例外。”
她惊恐地看着他:“你要守着我洗澡?”
“你不想这样也可以。”
极其顿住脚步,回眸望着她,“让我把你铐在床上。”
艾棠:“……”
最后,君倾到底没有这么做。
因为,保镖全在门口守着,套房又在二十楼的高度,艾棠想翻窗都不行,最后只能自己洗好了之后,郁闷地坐在客厅里。
君倾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眸光如火,比之前所见的更猛烈。
看到她抬头,他的手撑在沙发背上,身体隔空覆在她的上方,凑近她的唇。
艾棠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些被侵犯的日子,紧张地往后缩了缩。
他用手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躲,视线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幽暗的双眸好像直直看进她的心底。
艾棠一时乱了呼吸。
她僵硬地移开目光:“你别这样。”
“竹子,”男人拉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边心口上,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低沉的沙哑,“你从长寿岛离开后,我这里一直很难受。”
艾棠愣了愣,再次朝他望去。
距离那么近,她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失落和忧伤。
沉默了一会儿,她绷着脸道:“那你假装成别人来欺骗我,非礼我,我就不难受吗?”
君倾的手微滞:“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艾棠别过脸:“曾经的伤害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就能弥补的。如果我欺负你、伤害你、羞辱你整整一年,到明年这个时候我再和你说对不起,你会宽容地原谅我吗?”
不等他说话,她又道:“我从椰林岛离开到今天才多久?你就已经受不了,我经历的那么长的痛苦,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君倾的眸光黯淡了下去。
两人面对面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