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秉义跟王大军说:“电视台记者是怎么知道吴诗语跳楼的,他们也太神了,学校肯定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你给我好好查查。”王大军问了几个保安,保安都说没有把消息告诉外人,问纪伟也说没有外传,王大军最终没有查出任何结果。
通过各方的严防死守,吴诗语跳楼致死的消息如被一层厚厚的冰面封住,外界基本不知道此事。冰面下的水波虽然沉默,却在慢慢荡漾开去,渐渐地挤破冰面,发出不同的声音。
课间三五成群的学生围在一起议论:“听说吴诗语跳楼自杀了。”“怎么可能啊?人家回老家新疆参加高考了。”“她学习那么好,如果在新疆参加高考,还不稳上清华啊。”“也就你们相信她去新疆高考,我听说就在我们开会的时候跳楼了。”负责在校园巡查的王大军正好巡查过来,学生们见了他一哄而散。
学生的事尚好把控,退休教师就不那么简单了。周一围说:“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树死主灾,灾难发生了吧。”众人唉声叹气道:“不听人劝,不听人劝,这下出人命了吧。”王大军是个明白人,每次见退休教师围在一起,都绕着弯子躲得远远的。
连着数日,罗秉义几乎没有合眼,身心疲惫到了极点。办完吴诗语的后事,他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会儿,眼睛闭上,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是烦躁电话越多,刚和贾厚德通完电话,电话铃又响了起来,他见是陌生号码就没接,铃声停了片刻又响起来。罗秉义想这是谁啊,没一刻让人省心,拿起电话不耐烦地问:“请问你是谁啊?”电话里传来了哭声,并不说话。罗秉义有点紧张,接着问:“你是谁?怎么不说话?”罗秉义连问数声,电话里说:“我是诗语爸爸。”
怕什么来什么,事情刚刚处理完毕,吴即有就打来了电话,罗秉义不知道有何变故,感到心里发闷,捂着胸口耐着性子说:“吴处长,您有话慢慢说。”电话那头是长长的沉默,罗秉义预感到事情不妙,追问道:“吴处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您说话啊。”这几天的事情已经让罗秉义有些绷不住了,语气未免有些着急。
“诗语妈自杀了。”电话那头终于传来罗秉义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声音虽然很小,却像一声响雷在脑袋上空爆炸,罗秉义的胸口一阵剧烈疼痛,晕倒在椅子上,电话砸在办公桌上。
王大军在校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到校长室向罗秉义汇报情况,进门看到罗秉义斜躺在椅上,急忙上前,连喊了几声“校长,校长”,见罗秉义没有反应,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