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跌落了三分。
就连老儒生刚刚证就的心境,此时也荡漾起层层涟漪,开始动摇了起来。
崔渔在旁边见此一幕,不由得童孔一缩:“好厉害的嘴。这样下去可不行,老儒生要是心境不稳乱了思绪,就已经先败了三分。”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就在此时,崔渔开口,声音洪亮,在整个院子内响起:“老师的存在,是为了传道授业解惑的。但若是全部都遵循老师的意思,而丧失了自己的思考,我看这师不拜也罢,这道理不明也罢。看先生风采气度,也非凡俗中人,怎么能有如此愚见?对于老师来说,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若弟子有独自思考的能力,老师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先生虽然气度不凡,但却也不过是表面学问,不知求学之真意,也不知拜师之真意也。如此愚昧,也配与我家先生论道?速速出去吧,免得浪费我家先生的时间!”
崔渔的话叫王艳春为之一愣,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崔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等叫人心神震动的话,是区区一个武道二重天的蝼蚁能说出来的。
“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王艳春一脸诧异的看着崔渔,竟然觉得崔渔说的很有道理,甚至于整个人都开悟,内心经受了洗礼。
就连心中对于自家老师带给自己的心理阴影,此时都开始逐渐澹了下去。
“这等道理,不是每个求学的人都该知道吗?何须从别处听来?要是对师傅的话尽信全听,那这个人的修道之路也就断了,更不会成就大道,也没有什么前途可言。”崔渔笑眯眯的道。
听闻崔渔的话,王艳春整个人面色羞红,身躯都在颤抖。
“对师傅的话尽信全听,乃是没有主见的朽木而已。道长风姿不凡,想必也不会是这种愚笨之人,是不?”崔渔笑眯眯的看着王艳春。
王艳春鼻子气的都要歪了,但是心中也涌现出一股羞愧,整个人犹如针扎,一时间坐立难安,将目光看向了老儒生。
待看到老儒生后,王艳春整个人不由得愣住:“怎么可能!”
而此时崔渔也没有时间理会王艳春,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老儒生的身上。
自从听闻崔渔的话,老儒生整个人呆愣住,如遭雷击身躯颤抖,眼眶中蓄满泪水,耳中似乎有洪钟大鼓震耳欲聋,整个人似乎遭遇雷击,坐在那里身躯颤抖不止,口中喃喃道:
“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