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北,那大妖是找你的,你为何牵连到咱们大梁城内的无数无辜百姓?”
“宫南北,人家既然是找你的,你为何躲到大梁城内,不出去面对?反而将咱们一城的百姓都给拉下水?”
“宫南北大人,我娘子身中剧毒,就快要熬不过去了。求求你了,出门为我们讨来解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此时满脸风霜的趴在墙头,不断对着院子里呼喊。
“南北大师,我娘快要不行了,求求你了!发发慈悲,和那妖怪说句好话,救救我娘吧!铁蛋不能没有娘!”一个四五岁,浑身脏兮兮,满是补丁的男孩趴在门缝里哀求,眼眶中泪水不断滑落。
“宫南北大侠,求求你了。求求你出面解决了那个妖怪吧。我儿子可是一家之主的顶梁柱,他已经昏迷三天,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老婆子我求求你了。”铁门外一白发老妪,使劲的敲打着大门,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那一声声哀求,犹如一把刀子,划在了崔渔的心头。叫崔渔心中那冲天怒火,仿佛是一盆冷水般浇了下去。
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
他们只想活着!
他们有什么错?
他们又有什么错?
若有错,那也是宫南北和蛮荒大妖,以及那些心怀鬼胎之人的错。
“哎,这孽畜真是好手段,其心可诛啊。”大榕树下悟道的宫南北终究还是被外面的人吵醒了。
此时宫南北睁开眼,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中充满了平静与祥和。
宫南北再也没有之前的锋芒,整个人就好像是一个凡人,失去了所有神威的凡人,静静的坐在大榕树下,眼神中露出一抹澹澹的忧愁。
“师兄。”崔渔关切的呼唤了一声。
宫南北似乎变了,但宫南北又似乎没有变。
要说宫南北有变化,也只能说宫南北变得更加普通了。
崔渔一双眼睛看着宫南北,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多谢你的字帖,叫我去伪存真,看到了真正的大道。往日里我所领悟的,终究还是神通范畴,只能称呼一句剑道神通,却不能称呼为剑之大道。”宫南北感慨良多。
“不知是何方大能留下来的福泽,日后若有机会,师弟定要带我一起去拜会那位前辈高人。”宫南北看着崔渔:“也请师弟告知我高人名讳,日后为兄也好早晚供奉。”
“此人唤做:上清通天教主。乃是截教教主,位列混元不可思议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