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家,断他血脉宗祠了,他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尤其是身为地位越高的人,对于自己上面的人越没有敬畏之心。
甚至于心中会生出:他凭什么压在我头上?他凭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
古时候皇帝要砍人,为什么大臣不跑不说,反倒是要叩头谢恩?
为什么?
就是因为只杀你一个人!
你要是敢和方孝孺一样去骂永乐大帝,你猜皇帝敢不敢诛你九族?
“确实是死的蹊跷。”崔渔笑看着项采珠。
他明白项采珠的意思,项采珠是觉得自己能覆灭陈家,有幸运的成分。
崔渔也知道,自己能覆灭陈家,就是因为心猿听到了陈长发的话。
项采珠啃着刨冰,看着灯火下面色阴沉的崔渔,诧异道:
“你似乎对吴广很担心。以前可从没看到过你这样。”
“不过是区区一脚都能碾死的小人物罢了。”项采珠不解。
“不信邪不行啊。”崔渔回了句。
“要不然现在就去将他弄死一了百了。”项采珠盯着崔渔,见到崔渔不开心,眼神逐渐冰冷下来,目光中满是冷酷。
崔渔摇了摇头:“不必,此事我自然会解决。我能弄死陈家,自然可以弄死吴广。”
“要杀吴广,还需趁早。等他站稳跟脚,在想动手可就麻烦了。”项采珠都嘴看着崔渔。
崔渔不语。
他忌惮的是吴广吗?
他忌惮的是唐周。
他并不想和太平道激化矛盾。
他本来与唐周就关系紧张,要是在弄死吴广,坏了太平道计划,唐周不和自己拼命才怪呢。
“就算他是唐周的人,我也要将他给弄死。顶多以后求求宫南北了!那可是吴广哎!”
本来,对方要只是一个路人甲,他看在唐周的面子上也就罢了,但现在……吴广啊……
“分身术啊,简直他娘的不讲道理。”崔渔心底骂了声:
“还需找个好办法。”
他不想将项采珠牵连进来,实在是那唐周太危险了。
而且太平道纵横整个大周,绝非区区一个大梁城项家能抗衡的!
更甚者,只怕大虞国主也未必有胆子抗衡。
想想历史上的太平道,崔渔只觉得头皮发麻,事情有点严重啊。
脑子里万千思绪流转,崔渔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扣动柱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