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在关键时刻找到她,不然再让她拖上两日,她并非能像现在这般清醒。
芙蓉听他这口气,倒也变得乖巧,任由他脱了自己的长袍,亵衣依旧白净,亏得这些日初夏和秋雪勤快的替她换洗衣物。
傅易愠将她放进木桶中,眼里多了几分认真“我马上要在你脊背上施针,会有些痛,你稍稍忍耐些。”
芙蓉忍了这么多日,也不在乎这一刻,微微点头,算是默许,惨白的脸色没有丝丝见好,只感觉气息越加的沉重,彷如真要入土一般。
他凝眉掀开她后背的衣物,光滑的脊背呈现在眼前,只让他脸色越加的深沉,彷如此刻要做之事格外艰巨。
他顺着脊椎按在一处,长针缓缓刺进骨头里时,芙蓉紧咬的牙齿仿若要被咬碎一般,她苍白的嘴唇抖动着,无法表达出内心痛苦的挣扎,这刺痛直扎心底,她忍了这些日的痛苦都没有此刻来的直接。
芙蓉双手紧紧握住木桶边缘,双眼无力的想要避开身后,却痛的几番想要转动身子,均被身后的傅易愠制止住。
她痛,他心里又何尝会舒服。
芙蓉虚喘着,气息越加的轻缓,傅易愠见黑色的毒血顺着针尖流出,颜色也慢慢变成鲜红,这才送了一口气。
缓缓拔出细针,芙蓉猛的一痛,瞬间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傅易愠不忍的扶住她,让她趴在木桶边缘,想趁着她昏厥之时,将毒血放出。
哪知在扎第二针的时候,发现血液不再流动出来,他微微皱眉,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毒血是被针尖上的药草刺激了,才会顺着流出,此刻芙蓉昏厥,针尖插进去,无法引起芙蓉的痛意,所以血液跟无法流通,自是流不出来。
他收起银针,将她亵衣穿好,这才拿起毛巾沾湿了热水,为她擦起了脸颊。
她晕厥了半月之久,脸色消瘦的飞快,短短几日便无了精气神,这等虚弱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他心中暗自叹息,若不是自己,她何苦需要忍受如此痛苦。
芙蓉昏睡之后便失去了意识,等再次醒来,只觉得自己身子似乎轻松了许多,微微睁开双眼,只看见阳光射进窗子里,照在地面上,格外的温暖。
外面的鸟叫声此起彼伏,倒是像极了世外桃源的感觉。
她费力的支起自己的身子,发现自己竟能掌控住身体,心里高兴起来,看来傅易愠的医术并非浮夸之说。
瘫痪的十几日里,她亲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力不从心,更体验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