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眼神有些复杂,却一直没有上前帮忙。
他明白方才清越和尹淮夙的那些话起作用了,只怕现在轻宿也在怀疑自己,目前正是一个机会。
他给了身后尹淮夙一个眼神,后者立即会意,悄悄朝轻宿的方向挪去。
“你到底看清楚没有?你要救的那个人真的是止鱼吗?”
尹淮夙冷不零丁地开口,轻宿一惊,立马想要动手,清越及时出现拦下了这一击,冷声道:“够了!轻宿,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我能心软一次可不会心软第二次!”
面对轻宿油盐不进的样子,清越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渐渐地他松开了手,向后轻轻退了一步,像是认命了一般。
“我知道你下手一向狠辣,既然你铁了心想动手,那就直接杀了我吧,反正我大限已到,也活不了多久了,与其最后死在止鱼那种人的手里,倒不如死在自己好兄弟的手上。”
此话一出,轻宿的身体僵了一瞬。
他已经许久没有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过兄弟二字了,如今再听到,有些恍惚。
清越扬起头,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口中念道:“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甚至一度超过了当时的止鱼,虽然外面都传闻你与止鱼是情投意合,但我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能看不出你的心思?”
“我知道你因自己身份卑微的事受了不少苦,之所以愿意一直同我做朋友也是看中了我都使之子的身份,有我的庇护能省去不少麻烦,你从一开始接近我便不是那么单纯的心思,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也知道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就算你对我带了一部分的利用我也当作不知道一般,依旧同你一起。”
“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必要?这里已经不是神都了,你我早已决裂。”轻宿别过脸去。
清越扯出一抹苦笑,道:“是啊,你我早已决裂,就在千年前,得知止鱼死讯的那一天,你被诬赖驱逐出了神都,便谋划出了要逆反的心思,我明知道不是你的错,明知你的苦楚,在你百般需要朋友的时候却置你不顾,甚至在止鱼牺牲自己后将一切都怪在你的身上。”
“原是我对不住你的,是我看出你真的爱上了止鱼,心生嫉恨,在你受难时没有为你着想,反而认为只是被驱逐而已,过段日子便会好了,却根本没想到你要经受怎样的苦楚,若我当时能站在你那一边,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