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许久,如今她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已经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澜,仿佛她在讲述另一个人的故事,那个人的凄惨与她毫不相关。
夜舟听着她的话陷入了沉默,即便对方的语气再平静,她也清楚,尹沉翎这三个字对容鸢来说到底都是一根刺,怎么也拔不掉,每一次触碰都会疼得要命,她只是习惯了这种疼痛而已。
二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突然容鸢扭头向夜舟投来了目光,问:“你之前说我的身体不好,可我一直都有让大夫来调养身体,无论是药师也好,宫里的御医也罢,他们每每给我把脉完都会说我一切正常,连调理的药都没有多少,若他们的医术没有问题,你又怎么会说我身体不好?”
话落,夜舟顿时怔住。
她确实小看容鸢了,这个人冷静起来心思不是一般的细腻,有些事就算她不说,也定然瞒不了这个人。
容鸢见对方眼神微变,便知自己猜得没错,随即苦笑了一声:“所以我的身体的确有问题,那些药师和大夫也不是没看出来,而是有意向我隐瞒,让我误认为自己一切健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能给他们下此等命令的就只有一个人,更有甚者,我的身体之所以会越来越差,也是因为他在里面动了手脚?他想置我于死地?”
夜舟清楚对方口中所说的他是谁,夜舟一直没有告诉容鸢这件事,就是因为对方还怀着身孕,受不得刺激,可如今这事也是瞒不住了。
无奈之下,夜舟只得点头。
容鸢脸色不变,靠在椅子上,双眼望着天空。
“早就料到的答案,可在确定之后心里还是会很难过,原来他这么早就开始想杀我了。”
“一切都结束了,你的身体已经明显再好转,这个孩子你可以平安地生下来。”夜舟道。
“我明白,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支柱,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他平安生下来,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怨恨罢了。”
“怨恨尹沉翎?”
容鸢摇头:“不只是他,还是更加怨恨奈晚一些。”
夜舟愣了一瞬:“为什么?”
“你应该特地打听过我,也清楚尹沉翎是为什么娶的我,那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和他为什么会做出那等不合礼数的事?”
夜舟摇头,容鸢回答道:“因为奈晚,她对我做了手脚。”
“我是家中独女,父亲一直教导我什么叫礼数和得体,我就算再怎么爱慕尹沉翎,也绝不会做出任何让父亲蒙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