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妇人声音急切的高声呼喊。
林放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容颜秀丽的中年妇人,一脸焦急的从内院方向走了过来。
“娘,你怎么来了?”少年态度恭敬。
妇人没有回答,只是快步上前拦在少年跟前,目光扫过林放,缓声问道:“敢问阿渊怎么得罪了官长,官长竟要取他性命?”
“不是得罪了我,是得罪了我们公主!”
林放淡淡道。他也不想这么残忍,谁让这小子胆大包天,将公主的白狐剥皮了呢?
妇人似是一惊,目光落到公主身上,连忙躬身行礼,“陈氏拜见公主。不知公主驾临,甚是失礼。”
公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并不受这一礼。
陈氏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求情道:“我儿阿渊年幼无知,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恕罪?!怎么恕罪?”
公主挑眉冷笑,“他杀了我的阴山白狐,就得一命偿一命!”
陈氏抬头,看到墙角挂着的那只血乎乎的白狐皮,反倒安下心来。
“回公主,这是阿渊昨日在山中所猎白狐。公主有所不知,山中一到了秋日便天气阴冷,冬天更是寒气渗骨,阿渊去冬便想要为我猎只白狐,为我做一个白狐袖笼。这只白狐皮便是阿渊今早猎到的。”
“一派胡言!”
公主粉嫩的小脸黑了下来,“你是故意逗我吗?”
“我们母子绝不敢欺瞒公主,请公主明察!”
陈氏不慌不忙,“公主的白狐刚刚丢失,莫说抓它不易,便是抓到,要这么快剥皮也非易事。”
公主看向林放,林放淡淡开口:“那倒未必。若是射猎熟手,抓狐、剥皮可以一气呵成。”
譬如他就可以。
“话虽如此,不过,听闻阴山白狐聪敏灵透,通体纯白,狐毛更是柔软如水。阿渊猎到的这只白狐,却是山狐,山狐肚皮处的毛呈灰黄色,只是这灰黄色此刻被血迹盖住了。”
陈氏从容说道,“官长用水冲洗后看看,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林放半信半疑的走到墙角,舀了一瓢水冲净了狐皮,果然看到了淡淡的黄色,不由冲公主点了点头。
少年不由看了眼母亲,似是想不到娘还懂得这个,他剥皮时倒未曾留意。
“娘曾用白狐皮制过裘衣,是以对白狐毛色很清楚。”
陈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