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日落,秋梨院的空气微凉,让人感到十分的惬意。这种心境在这偌大的城府中出奇的难得。陈嬷嬷周身无人实属不易,这使她心情轻愉了不少。
“不易啊!不易。”陈嬷嬷呢喃一句。
在十米之内的树旁江云倾一个人站在那里,当陈嬷嬷第一脚踏入院子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可能是精英敏锐的直觉没有敌意,或许是景色实属难得,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是陈姨。
江云倾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并没有去打扰,知道听见那句不易。
“有何不易?”声音听不出一丝温度。
陈嬷嬷才晃过神儿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到了江云倾的庭院里。陈嬷嬷听到江云倾的话之后并没有回复只是叹了一口气。
江云倾规规矩矩的微微倾身做足了礼仪,这个举动不由的使陈嬷嬷心里一绞上前抚了抚手,陈嬷嬷知道江云倾是谨慎似乎时刻都在提防,尽可能不留任何把柄。
可是这镇国府还没有人敢把陈嬷嬷怎么样。
看着江云倾从容冷静的样子,陈嬷嬷倒是有些沉不住气,“大小姐,随我进屋子里来。”说着还忍不住用着拉着江云倾的手腕。
江云倾可以感觉得陈嬷嬷对自己的关心不由的感动,诺诺的称道:“嬷嬷。”
陈嬷嬷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但是对于江云倾漠然的表现有些着急。
厉声说道:“小姐请坐,有话与你说。”
“嬷嬷,请讲。”江云倾对陈嬷嬷总是用不到许些戒备的便坐到陈嬷嬷对面。
江云倾亲自倒了一杯茶,然后放到嬷嬷的面前,陈嬷嬷对于这些倒是不怎么在意,但是看到这是江云倾亲手倒的,还是端起来浅尝了一口。
陈嬷嬷喝了茶之后停顿了一会,才开始说数年前的一个故事。
地域之南有一姜女,丧母余父。父有三妾,三妾出身高低各有不同。父独爱姜女且身后无子。唯权当道生死不由命,三妾,一妾善财,二妾擅权,三妾深沉。一妾财富得以安逸,二妾掌权得以太平,三妾终以怀揣喜胎。姜女得知,怒发蓄攻。
陈嬷嬷说完之后又沉默了半晌,才盯着江云倾的眼睛问道:“你亦如姜女?”
“吾如姜女,其如三妾。”江云倾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眼中多了一丝伶俐,陈嬷嬷尤为欣赏,此女非不才。
江云倾明白陈姨娘如同三妾但是财权均在手,且不如第三妾深沉却比蛇蝎狠毒,腹中之子不可留。
陈嬷嬷明白江云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