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忆犹如泉水一般缓缓的打开了封存,陈旧的往事就是这样慢慢的被掀开了。
楚母开口,苍老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我与你母亲自小的是这南城长大的,小时候我们两家就是相邻,年纪又相仿,简直就算得上是没哟血缘的姐妹一样的亲。后来啊,我俩就都到了出嫁的年龄,她嫁给了一个盐商,也就是你的父亲,我嫁给了个厨子,就是现在坐在你旁边的楚父。”
“你父亲那时和楚父还都是在市集之中做着生意买卖呢,我与你母亲在这南城住惯了,也不愿意走,所以就把家也安在了这。”
说道这,楚母沉重的叹了口气,她心里一直隐隐约约的很是自责,她想着如果自己当年再坚定一点自己的意志,说不定现在知南的父母还能在世。
她接着说道:“后来,官商当道,整个大周朝的盐的买卖就都为官家所有,这盐也变成了官盐。你母亲自小就有着一手好绣艺,又喜欢制衣,所以你父亲后来就又开了一家布料铺子。”
听到这,知南不禁好奇的问道:“我对布料铺子是有些印象的,可是我怎么记得那时的布料铺子是在南城啊?不是市集里啊?”
楚母点了点头,接着往下说道:“都说隔行如隔山,你父亲卖盐卖惯了,这盐与布料完全是两个东西。他卖盐的时候接触的都是各家大家大户的家丁老爷,或者是开着饭馆酒馆的商人小二,这布料铺子天天接触的完全是另一帮,爱美爱计较的女子。你父亲还拿着他那套卖盐的路数态度去卖这布料,生意自然是不好。”
“再加上当时南城,就如你现在见到的这样,方圆百里都是独门独院的人家,没有商铺没有小摊,大家平时买点什么东西都要走上好久,很是不方便,你父亲就与楚父,一拍即合,两人就决定回南城把自家院子打开,做着之前在市集中的买卖。”
知南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细细的听着楚母的娓娓道来。
原本就比较文静的知南,这一刻显得更为的恬静,丰起坐在她的边上,看着知南的样子,像他这种从小自己一人在外面生活的人,太懂此刻知南的感受了。
这种人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这内心之中越是波涛胸胸。
他伸出手,把知南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中,知南的手是那样的冰冷,攥成了一个拳头,手心之中全都是自己努力克制留下来的,指甲的印痕。
楚母接着讲述他们那一代的故事:“你父亲与楚父原都不是这南城之人,自然不懂这南城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