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责难你的妻子……”周姝瑈话说一半,突然看向李姝白。
眼前这个威胁自己的男人,难道就是……可陆染不是恨透了李家的人,如今又怎么可能去维护仇人的女儿。
“姝瑈不懂事,望陆兄海涵。”
贺屿东一句陆兄,让周姝瑈的内心开始恐惧起来。
这个男人果然就是陆染,而他的记仇程度,当年早有耳闻。
传闻当年,他为了报家仇,可以隐忍到和自己仇人的女儿结婚,在达到目的之后又能毫不留情地将之抛弃。
“贺兄说笑了,我跟一个不懂事的女人计较什么,只是刚才的动静太大,扰了我吃饭的兴致。”
周姝瑈恐惧未散,却又听到陆染像无事一般同贺屿东说笑,仿佛方才那些威胁人的话从未说过一般,这样的人实在是可怕得很。
“说起来,你如今的落魄,全拜陆染所赐,眼下又看着他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想必很不好受吧?”
不敢再随意造次的周姝瑈,自然把注意力又重新落回了姝白身上。
姝白看向坐在陆染身旁的女人,她认得,那是东裕集团的千金。
他若是在约会,不是应该跟梁思在一起么,又怎么会是如今这位。
不过他和谁在一起,都已经和她无关了,姝白看向贺屿东,歉然万分,“贺先生,我先走了,南桥项目的事情,我改日再亲自拜访。”
“姝白。”
听见陆染叫她,姝白朝他看了一眼。
陆染仔细去瞧她,她看着他的眼神里竟然毫无波澜。这样的无悲无喜,无怒无恨,是她掩藏的好,还是他在她心中,早已无足轻重了。
“过来。”
姝白并没有听他的话,继续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尽快地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她还能去哪里?她不就一直留在津市里,过着同以往截然不同的日子,那样的日子实在狼狈落魄。
“三年了,你总该谋划好了。”
“谋划什么?”
“我一直在等你来报复我。”
姝白面色骤冷,“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你大可以高枕无忧。”
“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陆染从西装口袋里拿了一张名片出来,让身旁的保镖递到她面前。
“假惺惺,伪君子,你陆染还真是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