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识。”
季英韶忍不住笑出声:“天晴,顾天澜已经死了,你不止一次向我描述过顾天澜死时的情景。”
她每次谈及的时候,脸上都有种疯狂的快感。
顾天晴的脸色平静了下来:“是啊,她已经死了。”
顾天晴深吸一口气:“英韶,你帮我查查昨日之后,有谁联系过宋砚。”
而且,顾天晴总觉得她身边有对方的内应,否则她与那些朝臣密谋之后,消息怎么会传到宋砚那里去呢?
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若是找不出那双眼睛,她迟早会疯掉。
曾修筠再次见到长子的时候,是在刑部的大牢中。
曾修筠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他原本就瘦,但是原本精神矍铄,满脸精光,而此时,却像是苍老了二十岁,头发已经半白,沾染着血迹,融入了血肉里,浑身是血,身上布满了鞭痕,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爹!”
曾杰勤看了许久才敢认,颤颤巍巍地叫出声。
曾杰勤一连叫了好几声,曾修筠方才仰起头来,用浑浊的眼睛看着他。
曾修筠的眼睛顿时一亮,朝着曾杰勤爬了过来:“勤儿,你是来救我的吗?勤儿,快带为父离开这里,赵隶是恶鬼,啃噬着为父的血肉,为父受不了了!”
曾修筠的叫声凄厉,有种诡异的恐怖感。
曾杰勤的脸上也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根本没有能力救出他的父亲。
他被下狱了,被赵隶以同样的理由,而且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如同他的父亲一般,人不人,鬼不鬼。
曾杰勤在父亲凄厉的叫声下,坐在了地上,浑身发寒。
第二日,赵隶向皇帝上书,曾家父子图谋不轨、忤逆圣上,当斩。其中还附带了他花了整整两日钦点出来的曾府的家产清单。
皇帝拿着那厚厚的一叠纸。
就如同养一条猪,已经养肥了,再养下去,猪就会产生其他想法了。是到该宰了的时候了。
皇帝应了这件事。
一时间,整个邺城都沉浸在一股兴奋的气氛中。
皇帝抄了曾府的家,曾府的家产殷实,抄了整整两日,比凌府富足了整整三倍有余。皇帝看着迅速殷实起来的国库,心情甚好,将其中一个粮仓的粮食分给了全城的百姓。全城百姓喜悦非常,都道当今圣上乃是明君。
有人将这些事汇报给了皇帝,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