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父亲忽视,被嫡母嫡兄弟欺负。顾天澜将他带上战场,给他开拓了另一番的人生,让昔日里欺负他的人再也不敢欺侮他。
对于云曜而言,顾天澜便是他的再生父母,是他最亲近的人。云曜这般依赖顾水月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云曜并非小孩,而是男人了,一个男人这般黏着他的王妃,公孙奕看着便觉得十分碍眼。若是与云曜一般黏着顾水月,又像个小孩子一般,颇为幼稚。
公孙奕心中百味交杂,面子上却是冷着一张脸,眸色幽深,威严地站在那处。
顾水月望着那些粮车,眸色暗沉沉的,思索了半晌。
李邺谨给他们送了一份这样的大礼,她岂有不回礼的道理?
顾水月道:“云曜,你与将士们继续押着军粮前进,送到应州去,送到李邺谨的面前。”
云曜的眼中闪耀着困惑:“这些棉布?”
顾水月点头:“对!过不了几日,那五城的粮食都快被征用完了,李邺谨手下的几十万大军都盼着军粮的到来,待他们发现军粮变成了棉布,他们作何感想?”
“军心不稳,势必大乱。”公孙奕道。
“李邺谨再厉害,即使他很快安抚了军心,我们也可以趁着这短暂的大乱……”顾水月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
一刻钟后,云曜与五千将士,押运着运粮车,安然无恙地穿过了窄窄的棺材谷,朝着应州而去。
不久后,棺材谷突然燃起了一股熊熊大火,火势燎原,发出‘噼里啪啦’的响,红艳的红光照得天空发亮,里面还隐隐含着人痛苦的求救声。
此情此景可谓惨烈至极。
公孙奕和顾水月,一人牵着一匹马,站在十里开外,遥望着这场大火。
“这火至少得烧上两天。望月真正押送军粮的队伍,需等这场大火灭了才能过。这两日时间,对于李邺谨来说足够致命。”
顾水月点了点头。
这两天时间,望月军心大乱,抓准时机,发起攻击,对于他们而言确实是极大的优势。
“而且,李邺谨此时还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此时心中正得意呢。”想着这般情景,顾水月忍不住笑出声,很快,笑转为冷笑。
应州城。
西川城久攻不下,李邺谨变成一只暴怒的狮子,脾性十分暴躁,无人敢亲近。
今日里,他一反常态,设下宴席,宴请几位将领以及姚时俭。
李邺谨的心情不错,并且将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