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中算不上大,但是余盼安力气显然更小,以他的力气,制住她还是绰绰有余。
他甚至有空闲在心里感叹:她的手臂真细啊,好像稍微再用点力就能捏断了似的。
于是他便真的更用力了,把她白皙的手臂掐得泛出病态的红。
遇上这样的事,余盼安当然要喊救命,这边的人虽不多,伍瑞还是有点慌张,急急忙忙地从前座的位置拿了个擦拭车座用的抹布,塞进了余盼安嘴里。他把余盼安用力往里挤,自己则是俯身去靠近。捏了捏她的脸蛋以后,他没急着做别的动作,把一只手腾出来往后伸,想把车门带上,然后再好好地享用她这朵小花。
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碰到车门。于是只好烦躁地起来了一点,回身去找门。结果映入他眼帘的却不是车门和空无一人的停车场,而是不知何时走近的季之恒。
季之恒是过来停车场这边帮同事挪车的——那位同事的车停得碍了事,被人打了电话,然而他又正好没空,就让季之恒这个比较闲的小新人去帮忙了。
季之恒真庆幸自己没拒绝同事,不然,他可能要后悔很久很久。
没等伍瑞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迎面挨了季之恒一拳,鼻血不住地往出流。
好事被人打断,盛怒之下,他翻身起来,和季之恒扭打在一起。
余盼安则是丢了塞在嘴里的抹布,顾不得发疼的手臂和充斥着口腔的霉味,她跑下车,第一反应是想帮季之恒的忙,但是理智很快归位,她跌跌撞撞地跑去出口处喊剧院的保安。
保安们来了以后,很快就把两人分开了。
这一架显然是季之恒占了上风,伍瑞被打得鼻青脸肿,嚷嚷着要报警。季之恒除了嘴边有点血迹以外,几乎没有受伤。他半弯着腰喘着粗气,狠狠地瞪着伍瑞,伍瑞自知理亏,很快不敢嚷嚷了。
随后,季之恒的目光移到了余盼安身上。
余盼安很少见他这么凶的表情,有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然而,他最终只是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余盼安心里一软,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