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窈说完了自己生病的事以后就人间蒸发了,季之恒再发过去消息便看见红色感叹号。对此,他也没感到很惊奇。
他对耿窈的信任,已经在她说出早几年的相爱不过是基于金钱之上的利用时,就烟消云散了。
什么癌症,什么借钱,他一句没信。
要不是这两天开始忙工作了不想把自己置身到新麻烦里,他甚至都想报警。
——好吧。报警什么的或许只是气话。他想,他面对感情可能确实是个有些软弱的人。很害怕看见和曾经亲密无间的人撕破脸的场景,所以就算他不忙,他也不会再去追这笔钱了。
他是阳历三月二十六生的,白羊座。虽说对星座这种东西不甚了解,他也知道,白羊座最基础的定义是:勇敢、热烈。
他懊恼又奇怪地想过很多次,觉得那种词条,他好像一个也没占。
他和耿窈之间到了最后,他还是做了个冤大头。
——就当是为年少无知买了单吧。
和忙得团团转的季之恒不同,余盼安最近可以算得上是过着毕业以来最清闲自在的日子了。尽管吴梦时不时就发给她一些推荐她参加的活动,时不时就督促她把上进心拿出来,也完全没撼动她打算过一阵子养老生活的决心。除了日常的写作没有停以外,她一直任自己过着清闲的生活。
甚至清闲到开始学做菜了。
余盼安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的志向。上学的时候成绩好,可能只是因为脑子灵光加上肯下功夫,并不是要和谁比着学。后来工作了,她也没什么一心往上爬的心态,甚至从没想过要去面试那些她的同龄人都跃跃欲试的大公司。
坐在陌生环境里的一个固定的位置上,处理着一些或是复杂或是繁琐的事情,这听上去确实是很光鲜亮丽,好像人在那个位置上坐着,就对社会有贡献了。可她对于那样的生活,真的兴趣缺缺。
家里的经济是绝对轮不到她来操心的,所以她就只想解决自己的温饱,不给家人也不给旁人添乱。其余的,真的不想考虑的时候就不考虑,真的想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一下,这都没什么关系。为了这个,她也一直很感激自己的“命运”。她知道像她这样心态的人有很多,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是在迫不得已地谋生。她可以从小到大不为生计发愁,这真的是上辈子少说拯救了一个村才修来的福气吧。
虽说一起来到了北方,余盼安和季之恒的关系变化也没有太大,仍然保持着有事打交道无事不闲聊的状态,最近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