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我先睡了,你也睡一会吧,睡着了就好了。”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睡着过,不管是多长途的飞行。
余盼安听了他的答复,马上放下了原本准备戴上的眼罩,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一盒口香糖。
她说,“你嚼一个,我听说耳鸣时这个好像有用的。”
季之恒对她的回应有点意外。他接过口香糖盒子倒出来一粒,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说,“你严重吗?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要不要我叫乘务员?”
“没事,没事。”季之恒赶紧摇摇头,“老毛病了,下了飞机就会好。”
“......既然都是老毛病了怎么不早说,又不是一定要坐飞机的。”虽说她这话算是在数落季之恒,但是语气里没有带很多责备的成分,季之恒听着也没觉得不舒服。
他嚼了一阵子口香糖,觉得好像真的好多了,扭头想告诉余盼安的时候,发现她歪着头睡着了。
也许是为了出门方便,她今天没有散着头发,而是扎了一个松松马尾。随着她歪头的角度,马尾柔柔地披在她肩上。她没戴着眼罩,大概是没准备睡,但是不小心睡着了。
乘务员这时候刚好经过,季之恒拦住了她,小声问了道,“麻烦给我一张毯子。”
乘务员看了看熟睡的余盼安,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很快就去拿了张毯子过来。
季之恒接过毯子,左试试右试试,不知道该怎么给她盖上——直接扔在她身上太重了怕吵醒她,轻轻地给她盖上又觉得有点亲密。最终,他又喊住了乘务员。
“可以麻烦您给她盖一下吗?”
乘务员对他莫名其妙的请求感到迷惑,不过还是立刻接过毯子帮余盼安盖上了。
飞机快降落时余盼安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抬了下手,不小心碰掉了身上的毯子。因为还没完全清醒,她并没想到“为什么我身上多了个毯子”这回事,而是下意识地弯腰去捡。等她捡好了,季之恒急急忙忙地说,“现在飞机上的服务真的挺好的,乘务员看你睡着了,就拿了毯子给你盖。”
“啊?”余盼安仍然有点懵。她点点头,“那确实很贴心。”
季之恒“嗯”了一声,转过了头。
余盼安默默地叠好了毯子,在乘务员走来时将毯子还了回去。然后她终于清醒了些,想起来季之恒耳鸣的事,问了句,“你耳鸣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