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侍’卫都在上官尔雅身边守护,他们才放心地离开。
一时间,马车上的人都没有说话。
季缨眼珠子一转,从季南笙怀里‘露’出小脑袋,“爹爹,娘亲去见你情敌去了。”
季熙年冷着脸瞪过去,“做我的情敌都已经死了。”
季缨缩了缩脖子,“你就不怕那个叔叔把娘亲拐跑?”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季熙年轻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南笙陷入沉思。
季熙年忽然转过头对他道:“皇叔,等下进了城,我带你去见两个人。”
季南笙有心事,随口问:“谁。”
“我父母。”
季南笙脑子嗡地一声,颤抖着声音道:“他们……他们……还……”
“是,他们还活着。”
季熙年表情凝重道:“有些事是该大白天下了!”
※※※
上官尔雅走了许久才找到元墨枭,她有身孕不敢骑马,只能步行。
好在她这些年功夫没有落下,不然早就累瘫了。
夕阳西下,元墨枭正如座石雕般跪在小溪旁一动不动。
上官尔雅让所有人都站在远处,独自上前找了一块石头坐在元墨枭的身旁。
就这样背靠背坐着,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安静地像是一幅水墨画。
只是这幅画被远处近卫兵们眼睁睁地看在眼里。
直到夕阳落山,天‘色’渐晚,上官尔雅突然站起来拍拍屁股往回走。
她这一动终于让近卫兵松了口气,然而却让元墨枭猛地抬头,不满地扬声质问:“你就这样走了?”
上官尔雅头也不回道:“我该说的都说了。”
“你说什么了,我怎么没听到!”元墨枭气哼哼地也跟着站起来。
上官尔雅努了努嘴,“你没听过一个词叫腹诽吗?”
听了她的答案,元墨枭差点没气晕过去。
简直是……火上浇油嘛!
元墨枭怨愤地站起来,不过他现在已经能冷静下来听解释。
“我只问你一句,当初为什么要骗我?”
上官尔雅表情渐渐严肃,“有些事也并不在我的预计之中,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元墨枭立即想到多年后初见季南笙的脸,那份沧桑下有多少说不尽的心酸。
知道远比不知道痛苦许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