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沒了乌纱.重则全家沒了脑袋.
上官尔雅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说到底奉恩公是想把恭王府推进火坑.以此來换取对新皇的信任.
因为他们已经沒了吴雅儿这张王牌.奉恩公可能已经意识到新皇对自己的疏离.这个老奸巨猾的老人家开始警惕.并伺机找机会不让奉恩公府陷入绝境.
之前他不找上门來是还吃不准事情原委.万一闹起來反而让新皇不喜.可是李氏让上官云珠送消息过去.他们已经肯定李氏被害得很惨.这才敢上门來闹.
呵呵.说到底.奉恩公并不是真的在乎李氏.而是更在乎奉恩公府的利益.
上官乐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正天神交战.就听上官尔雅上前盈盈行礼.“回公爷的话.母亲她病得很严重.”
李泽不好再咄咄逼人.只哼了声.“你说病了就病了.我们要见到人才行.”
“父亲不是不让两位去见母亲.只是母亲的病……”上官尔雅露出为难.“会传染的.”
“什么样的病.”李泽不信.
上官尔雅叹气.“就是一种浑身溃烂的病.起初病的时候会呼吸困难.渐渐的开始长包化脓.传染给别人会特别的痒.一旦严重起來.身体的四肢都不能留.只有这样才能扼制住病情.”
“胡说.我怎么沒听说过这样的病.”李泽喝斥.但是一想到上官尔雅说的那个情景.就浑身难受.
沉默许久的季熙年冷冷道:“那只能说李大人见识少.”
李泽皱眉.“你又是什么人.”
“我正是给恭王妃诊治的大夫.”
奉恩公立即道:“不是说病能传染.为何你沒事.”
季熙年冷笑.睁着眼睛说瞎话道:“难道公爷沒听过天花这种病.得过者就不会再被传染.正巧我也得过王妃这种病.王爷请我來也是因为我能治好.”
这么一说.奉恩公和李泽立即哑口无言.
难道真的是这样.
李泽不死心.更不要说以奉恩公的心机一点也不相信.不然他也不会受到女儿的血书.
“不管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我今日都要见见我的女儿.”
奉恩公低吼了声.有些动情道:“反正我都一把年纪.马上就要进棺材的人了.我不怕被传染.万一我女儿不在了.我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如和她一起受苦.”
他浑浊的眼睛瞪向季熙年.“反正这位大夫也能治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