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辅国公府的张姨娘手端汤盅进了尚和轩内,看到案前的男子专心看书,她笑着上前唤了声:“老爷。”
辅国公宁世友不到四十岁就袭成了老公爷的爵位,面相忠厚,体态微微肥胖,他是出了名的好说话,为人和气又耳根子软。
这不晚上见到张姨娘亲自送汤来,宁世友更是心疼地上前搂着她,“这种粗重的事交给丫头们就是,哪能让你来做!”
宁世友是真的很疼爱张姨娘,尤其是从他的正妻去世,他只专宠她一人后,后宅之事他对张姨娘几乎有求必应,哪怕是前阵子他的庶子出了丑被老太君责罚,他也从来没有怨怼过张姨娘。
“怕你夜上饿了,所以吩咐人炖了汤,又担心你忘记喝,小丫头们哪里敢提点什么,所以才亲自送来了。”
算起来张姨娘比他的年纪大,其他人略有不耻,但宁世友却觉得大有大的好处,张姨娘的处事周到,对他的关心实在令人心情舒畅。
张姨娘穿着鸳鸯戏水的裹胸,外披着单薄的纱裙,看着宁世友心痒又心疼,他把张姨娘抱在怀里两人同坐在软榻上,“已是立秋,你晚上出来应多穿点,小心着凉了。”
嘴上是这么说,他的手却不怎么安分。
张姨娘伏在宁世友的肩膀上嬉笑了一阵,又心不在焉地伺候他喝了汤水要走,宁世友察觉不对关切地问:“可是有什么心事?”
“哎。”张姨娘叹了气,欲言又止的摸样更让宁世友急得抓耳挠腮,“你有话就和我说,咱们在一起这些年,我对你的好你还不知?除了那正妻之位我无法许给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那件事做的没有合你心意?还是说老太太又找你了麻烦?你也知道母亲年纪大了,是有些犯糊涂,你不要和她计较。”
宁世友见张姨娘还是不开口,越说越激动,“我的心肝,这次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摘给你。”
张姨娘眼睛一亮,却捂住了他的嘴,“我怎么可能那么不知分寸,我只不过是担心磊子,之前那个上官大小姐蓄谋勾引他,他就害了相思病,然后又听说那女子中了武尊赛魁首更是无法自拔呀!”
“上官大小姐?”宁世友微微蹙眉,于是想起来,“上官尔雅么?之前不是说勾引磊子的是二小姐!”
张姨娘笑道:“公爷,你还不明白吗?无论是谁看上磊子,咱们磊子只看上了那位大小姐。”
宁世友迟疑了片刻道:“可她只是个庶女。”
“庶女怕什么?”张姨娘又连连叹气,“即使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