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阁 > 武侠修真 > 红衣森林 > 第60章 莫测的抉择

第60章 莫测的抉择(4 / 1)

森林中的修行者经过数日的杀伐,人数急剧下降,如果我能够感知,一定会对消失的百万士者倍感惊愕,而如今,森林中的士者还有数百,他们仍在进行着贪婪的能量夺取,生克相杀,执迷不悔的沦为能量积聚的工具。

我和长生人来到了古贝城,长生人对我说:“绿棘莽藤是一根草绿藤鞭,想必你也曾在鱼龙城见过,我就不多向你介绍了,如果见到有人拿着它,直接动手抢夺就是了。”

古贝城里也是或一块沙地,或一块草地,或一块雪窝,或一块水塘,或一块火浆,或一块铁泥。在这些属性之地上,有可能潜伏着一些士者,他们守株待兔,攻击发难。我小心翼翼地走在各种属性状态的土地上,没有人操控,它们就不存在幻境。忽然我发觉长生人不见了,我左右环顾,有一片沙土和一片水洼,前方还有一片草地,心中立刻做出判断,认为他又潜藏了,等我找到绿棘莽藤,他必定现身。

我展开剑翼,飞在空中,俯览幻境频频的古贝城,不时人影隐没,倏来倏往。我看到一道火脉纵穿城池,突然,一道土脉由城市一角直冲而去,形成一道十几米宽,数千米长的土行幻境,而在古贝城的外围,还有一道圆形雪脉形成的一个封闭的圆环,像牢笼一样围住了古贝城。

启动中的幻境只会对走入其中的人致幻,而我飞在空中,有足够的高度,完全不受幻境影响,只是看不到幻境中发生的人事。我对古贝城的状态初步有了了解与认识,自知非深入其中,否则什么也得不到。

古贝城中的部分石屋都因属性变化不存在了,比如因地质沙漠化,石屋也沙化了,因水行幻境的存在,石屋沉入水中,而最终水化,只有冰雪与草木不会改变石屋的构造,其它各种属性状态下的地质都对石屋造成了不可逆的改变。

我飞抵一座草藤缠绕的石屋上,周围是一片绿地,其中没有木修,绝对安全,不会被困。我突然闻到一股香气,不知香气由何而来,忽然又看到一道水烟从古城中冲天冒起,直插云霄,形成大面积的云雾。这道水烟之气极大的吸引了我,我于是飞抵那道烟柱。

只见一个火行左手挥动间,射出一道道的灰色暗器,暗器接二连三的击打着一个水行,他们脚下是橘红热岩,水行已被火行困住,状如冰雕,头顶冒出蒸蒸热气,正试图冲破火行对他的困锁,冰晶在不断的汇聚能量,水行能量受到热气的冲击,不断地气化升空。火行发现我的靠近,忽然全身燃烧起熊熊烈火,继续不断地挥手,从手中飞射而出的灰色飞刀,使水行的冰体越来越小,身上所冒出的热气也几近消失,不一会,水行的冰晶出现在了热岩上,原本的水晶却成了土黄色的宝石,而火行更是一反常态地将冰晶拾取在手,而后,他冲进了一座石屋里。

金修与火行一般不会设置攻击幻境,这是他们的性格使然,因此我才有机会看到这离奇的一幕。我走进那座石屋,却发现石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老鼠洞。这个看似老鼠挖掘的洞穴让我想到了根藤生长所致,我不免联想,莫非那个火行从这个洞穴里烟行而走了吗?但他何必这么离开?突然又想,他竟然没有攻击我,真是奇怪!

我离开石屋,找人而不得,感觉这里十分神秘古怪,忽然又看到远处一道尘卷风,卷风逐渐增大,一道沙柱直插云霄,在高天之上,向四周形成沙雾,不断扩散。我又飞抵风暴之处,看见一个火行正在拿着一柄钢刀攻击一个土行,而土行被火行所困,沙雕般的形骸之上沙尘龙卷,风声呼啸。

这一幕与我之前所见极其相似,不同的是被攻击者由水行变成了土行,而火行似乎依旧是那个火行,他依旧全身火焰,一言不发,右手不断地挥刀砍伐土行者。此情此景,我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没有道理去阻止,也没有冲动与解救,我甚至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突然之间,有五六个土行来到了这里。

那五六个土行见状,同仇敌忾,正是要夺取火行体内的火种,他们合力设置幻境,连我也围困其中。五六个土行俱手持土性兵刃,刀枪剑戟,齐向火行杀去。火行突然沙陷入沙土之中,被流沙般吞没了,而在我身后,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一个人,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又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我回头一看,愕然而见长生人,他手指滴下数滴绿汁水,沙土变作草地,然后拉着我走向一座石屋,浑然不顾那几个纳罕的土行。长生人对我说:“你不去找绿棘莽藤,四处闲逛什么?你不必在乎刚才所见的水汽与沙暴,那是水行与土行在属性召唤,说得直白些,就是他们被困了,正在试图解除困锁,身体在不断的元素汇聚与瓦解,造成元素释放,形成属性召唤,不过属性召唤,水行是根本置之不理的,你也没必要对这些在意,你只管去抢绿棘莽藤就行了。”各修行者间都有属性召唤,木修会释放草木花香,水行是蒸腾水汽,土行是沙暴,火行是烟雾,而金修是属性地脉,像网络一样从自己所处的位置四面八方扩散,直至力所不能及。

“绿棘莽藤在哪里我还没发觉,”我说道,“到哪里去抢?你难道看到绿棘莽藤在谁手中了?”

长生人看向一个方向,说:“你难道没感觉到哪里有极强的草木之气吗?一种草木花香?找到气味的来源,就会发现绿棘莽藤。不过我决定了,还是我们俩一同去吧,免得你失手,还需我出手相救。”

“你用得着这么说我吗?”我深感刺耳地说,“如果我那么不堪,你自己去抢好了,我从来也不想当个鸡鸣狗盗之徒,抢东西的事,我没有多大兴趣!”

“这么说,你是出工不出力!”长生人问道,“没完全出力去抢,保留实力?”

“好了,好了,”我摆手说,“我们去抢绿棘莽藤,保证一定抢到就是了。”

“也对,”长生人说,“你的法力正逐渐减少,用尽了,就没了。”

长生人忧心忡忡地引领我去寻找花香之源,走过冰原草地,沙丘,热岩,他告诉我说:“石魔也在这里,他也在抢绿棘莽藤,一会还是需要你以一己之力与他对抗,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我现在才想明白,我是完全没必要将我所说的法器全抢到手的,之前我太紧张了,成了惊弓之鸟,才想用最笨的方法去对付他。我要从根本上瓦解他的一切野心,不该与他斗力,不然即便我拥有了五把法器,依然没有强大的力量战胜他,毕竟我不是李雾生,不能按他的方式去击败他,做这种本末倒置的事。”

“你要怎么做?”我心中微惊,“去改变森林气息?”

“我们分头行事,你按李雾生的方式,我另行其事,我们的目的趋同,同仇敌忾,一定事半功倍。”长生人鼓励我说。

“怎么改变森林气息?”我好奇地问长生人。

“找到彩鳞树虎被砍下尾巴时森林中产生的气息种子,然后把它以五行能量培育,只要它开始发芽,森林气息就会改变,修行时代就会终结,变回生存残杀时代,石魔也会丧失行动力,再次变成石头。”长生人如此说道。

“气息种子是什么样的?它怎么产生的?它又会在哪儿?”我追问道。

长生人说:“气息种子原本是森林中一块不知何在的石头,彩鳞树虎断尾石化后,其尾巴蕴含的能量释放于森林中,这种能量会使那石头变成气息种子,气息种子是一颗宝石,这颗宝石的色彩会不断变化,只有找到它,才能知道它的样子,要找到它绝非易事,好在它还有另一个特征,有草木之气,这多少会为我提供一些线索与方便。”

“石魔会任凭你去改变森林气息吗?”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的吗?

“那这就需要你全力阻止他了,”长生人说,“你要为我争取时间,在这里牵绊住他,抢不到绿棘莽藤也无所谓,重要的是阻止他破坏我改变森林气息的大计。只要森林气息改变了,他不仅会石化,我和香草人也不会被他害死了。”

“我能阻止他吗?”我反问他。

“当然能,”长生人肯定的说,“反正杀不死他,你对他死缠烂打就是了,还有就是提防被他困锁,被他花言巧语蛊惑欺骗。好了,到了!”在我们前面出现了一片土丘,长生人指着沙丘又说,“石魔就在里面,绿棘莽藤也在里面,我们分头行事吧!”

我点点头说:“好,我进去了。”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眼,一脚踏上沙丘,进入沙漠幻境,感受其中浓浓草木花香。

进入沙漠幻境后,我没有立刻行动,先细心对现在的一切进行自我分析与判断,我心中猜测锦蕊身体内之所以有不老能量完全是长生人搞的,而长生人一直在利用我,而且他对我很有防范,有很多秘密不肯告诉我,还曾一再试图引诱我成为下一个李雾生,不过他似乎明白我绝不会是另一个李雾生,因此只好改变策略,另辟蹊径去对抗石魔。如果石魔的阴谋被粉碎了,那长生人一定会成为我恢复森林原貌的最大障碍,他也定会把我当作最大的仇敌,要么害死我,要么说服我接受红衣森林的一切,安身居此。

我在沙漠幻境中跋涉,看见远方出现了一片绿洲,迅速的赶往那里,但在那片草木稀疏的沙地上,并没有什么人,而沙漠中的这些草木,全是战斗过后留下的痕迹,并且在沙地上,还留有破损很多的金属兵刃,以及金铁躯骸。

在沙地上,不时还有成片的雪地,雪地上有金铁之器,也有一些被金修反制的水行。这些水行冰晶体内侵入了锈毒,使他们丧失了活力。修行之间的反制是一种禁锢力量,不论是相生与相克,相互之间都存在反制,一如土行想夺取火种炼化,火行会焚身土行,封闭土原,进行反制,而火行者面对水行者的攻击时,会以火浆焚烧,直至火行元素能量耗尽,水行才能得脱。土行反制金修的方式是石塑其身,而面对木修攻克时,也会沙陷其身,使其浸身沙海。金修以锈毒反制水行,且亦能以锈毒禁锢木修,或以金属刺击木心,使木修丧失活力。水行反制木修与火行,皆以冰冻寒凉之力。木修反制火行与金修,会以藤蔓缠身,禁锢火种,或以木毒惑人。

我不懂得反制之道,以为一具具的冰雕水行皆已灭亡,路过其躯之时,出于玩赏之心,还摸了摸某些栩栩如生的冰体。

继续深入沙漠之地,路过几处水洼,几处被熊熊烈火焚烧着的人形塑体,这些着火的人形塑体可能是被木修反制并试图冲破禁锢的火行,可能是被火行反制的土行,还可能是想趁人之危夺取土行土原,结果刺杀的却是火行,反而引火烧身的金修。

在广袤无边的沙漠中,雪域又出现在我面前,雪域的出现意味着水行对金修的生杀,由此,我约摸估测了一下这里形式的发展脉络,想必这里起始是土行在生杀火行,随后金修生杀土行加入,而金修的出现又引来了水行,如此这般,一步步的形成沙漠中的雪地,多重幻境。

我进入了雪地,天地由土黄转为雪白,一转身,便看到三个水行正在围攻一个金修。三个水行者不断地从手中撒出水蚀冰镖。冰镖击中金修的身体,会蚕食夺取他们体内的金珠能量,在他们身体表面,不时会有冰晶掉落,而水行立刻会争夺冰晶,以壮大自身能力。而某些冰晶中会混有锈毒,分解锈毒会给水行带去禁锢,分解掉锈毒后,才能化为己用,因此水行习惯回到鱼龙城去聚合冰晶,以防身中锈毒,任木修宰割。

金修不喜欢设置攻击幻境,但身处只有水行元素的幽闭空间内,他们已无法从外部环境中获取源源不断的金行元素,因而只有设置幻境攻击,闭锁水行的元素来源才会有更大的可能反制水行,全力寻找水行元素进行空间能量补充的门户,从门户中逃出水行的攻击幻境。

一眨眼,金修设置了攻击幻境,雪地上出现了一片四平米的金铁地质,三个水行与一个金修全部消失在了金铁之地上。目之此处,我异常好奇,微一迟疑,便也踏足金铁之地之上,进入了金修的攻击幻境之中。

金修的攻击幻境是一个四四方方,光线黑暗的密闭之室,我秉持翼剑之光出现,众人皆惊,尤以我甚。只听其中一个高傲俊秀的女性水行说道:“可恶的木修,以为我们必死,来坐享我们的冰晶?你怎么敢有这种非分之想?如此狂妄的来此!”

金修左手持花纹铁盾,右手持厚背大刀,一言不发地砍杀三个水行,在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水行大为掣肘,又彼此各自为战,几个回合下来,反而无处遁形,颓势尽显。水行常能以弱胜强,战斗中不断的瓦解金修的金珠能量,他们手持冰刀冰剑,常怀胜券在握之心,傲然无惧之容。

金修有金刚不坏之躯,但最怕水蚀冰镖,在金行空间里,金修会展现出更多攻击技巧,只见此金修操控金行元素,从空间墙壁上刺出众多铁刺,铁刺像篱笆般困锁住一个水行,而水行能气化逃遁,只是金修早一步以钢刀刺入他液体般的躯体中,毒锈使其溃成一滩锈迹斑斑的锈水。

金修后背被那女性水行一剑击中,冰剑冻沾在金修背上,水蚀之力入侵。金修反手削断沾身的冰剑,但体内的金珠已被无可挽回地水蚀,很快从他体表析出冰晶,那女性水行持续不断地进击金修,却也不曾忘了对我恫吓:“冰晶有毒!不劳而获,更是为人不齿!”

我根本毫不为意,也不觉得水行是在对我言说,我身处狭小的金行空间里,才感到贸然闯入他人空间的鲁莽,只是我不知出口何在,只能乖乖地观赏金修大发神威。只见他情绪稳定下来,霸气地说:“你们这些水行,既然被我围困在此,任你们多大能量,也休想再从我身上占去点滴便宜,若想生杀我,那更是痴人说梦,愚呆妄想,你们几个人,最终却难逃这个木修之手!哈哈!”

“你不自量力!何必废话多说?生杀予夺,顷刻便知!”另一男性水行说。

金修战得兴起,口中哼哈不断,气势威武,手中钢刀连连斩在女性水行腰间。他仗着左手铁盾防护,以一敌二,果然再没让水行以冰刀冰剑刺中过身体,久斗之下,双方能量皆无元素补充,而地上带有锈毒的冰晶水行不敢吸收。金修设置的空间消耗虽大,但身体所蓄的能量似乎仍厚于那两个水行。水行也看得明白,忽然双双隐身,敌明我暗地予以攻击。

我见水行使出隐身之法,顿觉金修必落颓势,突然之间,却在我胸口出现了一柄水蚀之剑,若非我有神力护体,身躯必受重创。我知必是那女水行想反制我,以绝木修威胁,但我还未还击,金修已瞧准时机,左脚一踢,地下一粒豆大的含有锈毒的冰晶飞射向我面前,击中隐身的水行,眨眼间,一个女性冰雕塑体手持短剑出现在面前,我只感寒气逼人,忙移身滑步,躲开她那锈色冰瞳下的冷愤目光。

带有锈毒的冰晶与水行迅速融合,导致水行身中锈毒结为冰僵,而金修连连反制两个水行,哈哈大笑道:“想生杀我,岂能如此容易?我虽杀不死你们,但有木修出手,你们也只能待宰!”金行空间六壁上又刺出众多金属刺,水行的移动,如果碰到金属刺,会沾有水滴,而且会感染锈毒,如此之下,水行反而运转能量的能力越来越弱,只好设置水域幻境自保,随时偷袭。

金修见那水行躲了起来,不敢再出手,不由对我说:“这里的水原冰晶全是你的了,你慢慢的炼化吸收吧。”他释放的金铁元素已成为物质,已无法以能量的形式重新吸收入金珠内,随后他放弃了空间控制,和我双双出现在了雪域里,他霸道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步入雪地深处,找寻出口。

我自不会去拾取那些冰晶水原,快速跟上那个金修,不久发现前方有人在打斗,不时电闪雷鸣,耀目刺耳。待再奔近,只见两个金修在合力斗战一个水行,而那水行我一眼便识出是曾与我有过遭遇的最强水行唐水,也只有他,不需与他人能量联合,能够设置出这广阔如天地般的冰雪幻境,而且也没有水行敢与他争斗。

我看到两个金修,一个手中拿着一双霹雳剑,一个手中拿着一根绿鞭藤,仗着法器之利,堪堪能抵御最强水行的攻击,而那根绿莽鞭,不言自明,必是长生人所说的绿棘莽藤。

唐水手持冰晶玉剑,已与两个木修斗法多时,他既要生杀金修,更要占有绿棘莽藤,而我事到如今,还未发觉他就是石魔。只见唐水挥动玉剑,操控元素,万道冰刃四面八方射向两个金修。

那手持霹雳剑的金修,双剑不断交击,剑刃之上射出道道闪电,电光密集成网,击碎众多冰刃,手拿绿棘莽藤的金修舞动藤鞭,在他释放的金行能量催动下,藤鞭似乎发出了无数枝芽,枝桠上绿叶腾飞,与飞射而来的冰刃能量发生撞击,迅速湮灭。

那手持霹雳剑的金修愤慨至极,双剑交击舞动,朝着唐水就冲了过去,他义愤填膺地叫道:“我就不信我打不垮你!水行,我誓死与你一斗,击垮你,理所当然能走出你设置的幻境。”

手持绿棘莽藤的金修叫道:“金兄不要莽撞,且待众金兄寻找生门,我们且战且御,不要逞一时之勇!”

那金修忍无可忍,霸气难抑,手挥霹雳剑已冲到唐水身前。双方如敌似仇,兵戈相交,近身相搏。

唐水左手又幻化出一柄冰晶剑,他手法迅捷,且战且退,不时以冰剑刺中金修的身躯,以水蚀之力静待其身体析出冰晶。手持绿棘莽藤的金修见状,连忙逼近水行,他试图设置金行空间,但唐水脚滑步快,多次滑开雪地上扩张的金行元素地质。

手持良金美玉的金修看见了我,不由叫道:“木修何不和我们联手,共同对付这个水行,击垮他后,他体内的冰晶全归你所有,何乐而不为?你不要再犹豫,该出手时就出手,勇敢决断,不必怯懦,而且他杀不死你!”

有些木修会审时度势,习惯借金修反制水行之力生杀水行,但我们没有生杀之性,不免无动于衷,只听唐水两声冷笑,意味深长。

手持霹雳剑的金修忽然放弃了攻击,他左脚下踏地,与手持绿棘莽藤的金修一同设置金行空间,意图将唐水困住。只见地质性质从他们脚尖转变,箭一般地向前漫延,然后扩展,变大。唐水见地面上一道黑光射出,来势汹汹,而在他的左前方,亦有一道黑铁地质能量冲击而来,两股能量势要交汇,而他滑步移动根本已来不及,只见他忽然腾身跳起,跃向不会地质改变的冰雪区域。对于任何幻境攻击,只要不踏足其地,就不会陷身其中,众修士行者都知其理。两个金修自然又不断脚踏雪地,释放金行能量,改变地质,幽困唐水。唐水不断地翻腾跳跃,几无片刻喘息之机,他当然也可以以水行能量阻止冲击而来的金行能量,以更强大的能量改变金行地质,只是唐水的目的是获取金珠,等待他二人体内的金行能量耗尽。他即便以水行能量压制住金行能量,两个金修所处的环境并不会改变。

唐水估测这两个金修已是强弩之末,体内的金行能量必将耗竭,只因二人有神兵法器,因而能使自身能量千百倍放大,致使他难以一举将二人击杀。水行性格坚毅,耐心十足,倒也不急于一时。不过,心存戏耍的他一时不慎,腾空落地时,预判出现误差,左脚竟然踏中了冲击而来的地质能量,虽只有一厘米之距,但这已足以将他吸纳进金修空间里,只是一眨眼,他便凭空消失了,地面上只留黑铁。

我已进入过金修空间,难以自抑地又追随手拿绿棘莽藤的金修冲进金铁之地,我和他双双站定,翼剑光耀之下,只见四四方方的空间里有一滩两平方米区域的黄沙,而唐水与那手持霹雳剑的金修皆不见了。

金修可控制金行空间的大小,但眼前的一幕着实也令那手持绿棘莽藤的金修错愕不已,他朝我看了一眼,说道:“土行从哪里来的?”

我摇摇头,铤而走险踏足黄沙之上,进入沙漠幻境。只见沙海中一个碎石聚合的土行手持一柄冷枪一枪刺在了手持霹雳剑的金修胸膛,这冷枪释放出的水行能量,极其迅速地将金珠转化成冰晶,析出金修的身体,将那金修彻底变成一樽金铁之塑。

手持绿棘莽藤的金修冲到我身前,无比震惊地对那土行叫道:“又是你!难道你一人具有两种属性?既是水行,又是土行,这怎么可能?”

那土行变成血肉之躯,说:“你说的对,我可以改变身体属性,成王败寇,你根本逃不出我设置的幻境,必将成为一樽铁塑。”

“那我也绝不会束手就擒,必将顽抗到底!”金修叫道,以能量催动绿棘莽藤,莽藤上长出花苞种子,种子脱离莽藤,落入沙地上,生根芽发,克制土行能量。

那土行笑说:“你体内的金行能量所剩无几,我现在就要夺取炼化你体内的金珠。”他手中冷枪一刺,寒风凛冽,时空似乎都冻结了,一瞬之间,人已挺枪刺到了金行身前。

金行体内能量衰竭,他迟钝地一避,在冰寒气氛中几乎毫无生命活力,举鞭欲击打来攻的土行,结果反身一鞭击中了我的左肩。正是这一记鞭抽,使几乎神智冻结的我清醒过来。

弹指之间,我立刻以神力化解身体所受的寒凉冲击,恢复了正常活力,而那金修已被土行一枪刺中胸口,奇寒侵入,身躯已冻僵般丧失了活力,析出冰晶。

那土行冷枪刺在金修胸口,伸手就要夺取绿棘莽藤,我眼明手快,早一步抓住鞭梢将其从金修手中夺过,顺势向后退开十几步,直目视那土行。

那土行面无表情,抓过冷枪,缓步走向我,似笑非笑地说:“把绿棘莽藤给我,你拥有它毫无用处。”

我步步后退,问道:“你是土地公?你拥有了身躯?”

“对,”那土行说,“我重塑了身体,正在蓄力,要将红衣森林恢复原貌,我需要绿棘莽藤。”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入了魔?”我直白地说道,“红衣森林的出现其实是你策划的,是你设计的!”

他闻言站定,说:“这只是一种偶然,不过无可厚非,红衣森林的出现的确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有不可推脱,无法狡辩的责任,但我现在正努力使它恢复原貌,这不也是你来此的初衷吗?我们应该联手合力。”

“你的话我不敢完全相信,”我也站定,对他说,“除非你告诉我你想要怎么做?到底怎样做才能恢复森林原貌?”

“我可以告诉你,”他说,“首先,我要集齐五行五色石,然后将五行五色石在我体内炼化,金行石融入我的皮肉,火行石融入我的血脉,木行石融入我的筋骨,水行石融入我的心灵,土行石融入我的精神,之后,崭新的我就诞生了,长生不老,森林恢复,我不仅获得了重生,也得到了修炼,从此,我将拥有前所未有的能量。”

“你之前并不是这样告诉我的,这似乎是你能量增长的手段与野心,这听起来简直就是一种魔道。”我说道,连连摇头。

“但这可以使森林恢复原貌,”他说,“而且你不要受某些人的蛊惑,对我有错误的判断,误解,你应该知道,在你之前,可不只有你一个神使进入红衣森林,有很多神使都没有能做到改变森林,并最终死在森林之中,但是,也许你还不知道,并不是所有像你这样的人都死了,有些人其实一直都活着,他们并非没有能力改变森林,只是他们不愿意去做,他们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朝王夕帝,从来也不想改变森林,而且他们会消灭试图改变森林的人,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他们纵情肆欲的森林状态。如果你也是他们那样的人,那你也是我的敌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的话的确有些道理,我不由惊问:“你说的这种人到底是谁?是不是长生人?”

“对,”他说,“他做过多次国王,而且占有了长生能量,他消灭过很多使者,一次次的阻止森林恢复,只要红衣森林不消失,当他心血来潮时,他就能去在森林里朝王夕帝,纵情肆欲。”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去消灭他?”我不免怀疑地说,“为何容忍他到现在?”

“我要有足够的能量,”他说,“他可并不好对付。”

“我无法分辨你所说的是真是假,长生人告诉我你是石魔,修行时代只是你积蓄力量的时代,这话看来不假,而你所说的长生人想维持森林现状,阻止红衣森林恢复原貌也势必是真,我无法做出选择,是否该阻止你,然后再阻止他?我选择相信你,或相信他,最后都可能免不了和你们来一场厮杀,如果你真想森林恢复,我可以告诉你,长生人正在试图改变森林时代,使你再度变回没有生命活力的石头。”我毫不悖驰我心地说道。

他听了我说的话,脸色似乎都变了,深埋气怒地说:“我感受到了,也只有他会去做这种事,也只有他知道这种事,我必须要去阻止他!我不需要你做帮手,只要你把绿棘莽藤给我,我必须要与他提前决战!”

我犹犹豫豫地说:“我不会给你绿棘莽藤,你们都想得到它,我不知道它到底有何用处,但它无疑对你们都很重要。如果这样的话,绿棘莽藤在我手中,对你们都很公平。”

“好!我知道你也不会给我,那我就先去对付他,但我要告诉你一句,你身上中了木毒!”言罢,他片刻不停地消除了一切幻境,沙尘暴般离开了古贝城。关于他说我中了木毒,我相信这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他想离间我和我长生人,总之,我还无法判断。

(本章完)

最新小说: 洪荒:我被通天偷听了心声 带着农场混异界 星武纪元 青川未未然 穿成魔王该怎么拯救世界 我被系统拖着永生 天下之尊 大秦天命榜:开局将始皇变成僵尸 薄少的二婚罪妻 趋吉避凶,从天师府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