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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十指兽(2 / 1)

女法师从肺皮纸上获得了拿取生命之杯的方法,她手抓心杯之际,一张鬼头鬼脸突然凭空出现,凑了上来,女法师猛然一惊,手一抖,生命之杯又被吸入石中,而她身不由主向后退去,更撞到我怀里,花容失色。我也被突然出现,奇丑无比的十指兽吓了一哆嗦,心灵有些震撼地望着它似人非人的形态。我以人的标准审视衡量十指兽,它必定是可怖的,反之,它毫无可怖之外表。

十指兽有一张五边形的脸,上尖下平,圆圆的后脑,整颗头像一个球与一面五边形平板挤压在了一起。它人形兽态扁平的脸上有两个倒八字状的长眼睛,眼珠发青,眼内发红,除此之外脸上还有一张尖牙大口,此外别无器官。在它的圆脑袋与五边脸的上方左右两侧各有两片皮状连接,相当于人的耳廓,那里就是它不易被察觉的耳朵。它通体青褐,皮肤皱巴巴的,没穿任何衣服,不辨雌雄,两臂过膝,两脚微曲,无法完全伸直,一对双手与常人类似,一双足却似鸵鸟之足。我仔细睁大眼睛看着它,还发现它头顶上有几根稀疏的毛发,以及它的背微驼。

魏老人见怪不怪地说道:“我曾经见过一个与它相似的生物,只是它们的头略有不同,那个生物是上平下尖,两眼一嘴相交在脸中一点,我第一次见到长有竖嘴的生物。”

我和女法师都愣愣的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却听十指兽嘶哑地说道:“你见到的就是我,我的脸可以旋转,就像这个杯子,来,你们刚才是怎么转的,我全都记得,可是硬石头就是不肯要去拿下来,来,你们谁来转,给我拿下来,我不会伤害你。”

“不要给它拿!”我真怕它会杀了我,但仍叫道,“生命之杯不能落入它的手中。”

“胡说!”十指兽急躁地说道,但立刻语气转和,“给我拿下生命之杯,你们才能平安,我也可以放你们离开。”

“是如何转的?”魏老人跃跃欲试地说,“我来转。”

“不可以交给它,”我极力反对,“它不足以相信。”我话未说完,身子已经飞起,十指兽以巨大的能量重击了我,我却安然无恙地摔在地上,我确信我体内拥有强大的神力,只是我施展不出,而十指兽释放的力量还不足以杀死我。此际,我倒在地上装死,静观其变。

我被攻击后,众人躁动不安的心镇定下来,女法师惊呼道:“你杀了他!”转头问魏老人,“时空更迭,是否还有活着的他?我们可否换一种时空来这里?”

“没用的,”十指兽说,“我关闭了多线时空,看到我手中的这根法杖了吗?”它手中多了一根光秃秃的白蜡棍,它举着棍子继续说,“原来它像一棵树,枝繁叶茂,如今只剩下树干,所以我们都处在这个时空中,这个时空中没有其他人,所有人都在过去,现在只剩我们几个。”

“所有人都不存在了?”魏老人说,“那些人的灵魂还在不在?还有没有机会借尸还魂?”

“有,当然有,”十指兽说,“我可以给灵魂塑造身体,不过一具雕塑而已,把你们的灵魂放进雕塑内,你们就活了,也可以有很多不同的你同时出现。”

“那你何不塑造别人替你取杯?”女法师问道,“何必还要依靠我们?你到底想做什么?”

“死去的人无法在这个时空中存在,”十指兽有问必答地说,“而且你们知道取杯的方法。”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十几秒钟后你突然打破沉默叫道:“胡说!放屁!”你气红了脸,从魏老人身后走出,“我是周扬,我不在这个时空中?你在撒谎,欺骗,花言巧语,信口雌黄,你才不是真实的存在。”

魏老人闻言惊讶地叫道:“难道曲菱体内并没有周扬的灵魂?”他紧抓住你的手腕。

“不!”你推开他,激烈地叫道,“我就是周扬,我的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谁也不能否认!我最清楚!”

“难道现在的时空还是过去的时空?”女法师骇然说道,“所以你才存在于这个时空?”她最害怕自己已经死了,将永远活在过去。

十指兽面无表情,眼中却满是笑意,它说:“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你们杀死,而你们将可以永远活在过去。”

“没有人会活在过去,”我听着他她你它的对话,从地上站了起来,“过去的都是死亡的,过去的是没有未来的,过去的都已成虚幻的,过去的都是你主宰的,你只有改变过去的能力,却控制不了现在和未来,你也只能活在过去。”

“他竟然没有死!”它平淡地对众人说,“我以为他早死了,是空间的不稳定,导致了他体内的其它灵魂在活动。”

我看向女法师,点头笑道:“我当然没死,我体内也没有其它灵魂,我能永远清醒地认识我自己,掌控我自己。”

“你难道没死吗?”她难以置信地说,“它难道不是用了击魂术击碎了你的灵魂?”

“你是什么?”十指兽右手拇指一指,它的身子矮了半截,一只硕大的地虎朝我扑来,地虎的尾巴连着它的手掌,翻转腾挪,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咬碎我。我临危不惧,有充分的自我认知,以壮士断腕之心伸出左腿朝它头部踢去,以身为诱,然后双手及时递出土地老的头发异化而成的黄粗麻绳系住了地虎的脖子,地虎立刻像只乖猫一样安静下来,但它却挣断了尾巴,与十指兽分离开,在麻绳的法力控制下,地虎完全丧失了存在感,虽大似小,如绳头一丝。

十指兽脸色大变,由青转黄,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早知道你的可恶!”

“你难道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面露微笑地说,“你不认为我和你一样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女法师娥眉微蹙地望着我,“你也不是人吗?”

“我们可以听一听十指兽如何回答。”我感到我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紧紧盯着十指兽的双掌。

“不要以为我杀不死你!”十指兽右手少了半根拇指,并未流血,它的脸又变成了青色,恢复了镇定自若,“我的击魂术粉碎不了你的灵魂,那我就损坏你的身体。”它的身子又缩小了一部分,左手拇指长出的火鼠迷离地伏在它右手臂上。只见火鼠伸出舌头舔舔它的背毛,微微仰视着我。

我和十指兽彼此对立了很久,女法师她们三人都退到了一边,我如临大敌,而它盲目自信。它似乎认定我也是土地老的分身。

女法师按捺不住地叫道:“你们还不动手?你们到底都是什么人?”

火鼠突然烈火焚身,它迅雷般窜到我身上,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全身火焚,但我闭着眼还是用黄麻绳将火鼠绑了起来,它的魔力也随之消失。我以为我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重创,全身皮肤重度烧伤,脓血淋漓,可是当我身体上的热量散去后,我全身溃烂的皮肤开始收缩,最终归于一处,脓血淋漓地聚集在我的右手肘处,这结果简直令我太惊奇了,完全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由。

火鼠的增大与离去进一步缩小了十指兽的个头,它已经像个猴子大小了,它呲牙咧嘴地发吼,叫道:“你果然是来和我作对的,你仗着拥有法力,无惧我的攻击,但我会重创你的,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它右手食指一弹,一只云鸟腾起,在我周围盘旋了一圈,然后栖身在它左肩头。

他以十指兽对付我,不仅显得黔驴技穷,而且战术失当,他如果用魔力对我攻击,我也许将遭受更大的考验,而我按兵不动,任由它对我发动攻击,不由又使它摸不清我的虚实。

云鸟振翅,爪子揪起十指兽松弛褶皱的肉皮,我以为云鸟会对我发动攻击,却不知十指兽只是声东击西,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突然感到我的左腿针刺般一痛,然后什么异样也没有了,我没有贸然动弹,甚至不能确定我是否受到了攻击,但我觉得十指兽身体缩小的比例似乎有些过大。

其实,十指兽暗潜了多根指兽来损坏我的身体,毒蚓先刺了我一下,然后金蛆冰螟相继攻击了我的身体,但是我手肘上的血疤拥有更强大诡异的力量,它的毒性早将这三种生物控制,它们和我一样,都释放不出自己体内的力量了。

十指兽见我气息平稳,迟迟没有倒下,也无法召唤自己的手指,不由愈发震撼,它似乎完全想不通我为何如此抗击打,仿佛我的力量远比土地公的能量还要强大,它想起自己尚有四根兽指健在,一咬牙,又自断二指,钻山蜥与壁蛇横空出现,引得你惊叫道:“是它们!”

随着钻山蜥与壁蛇的出现,反而不见了十指兽,我被三兽困住,似曾相识的场景。

“十指兽哪去了?”女法师不安地说道,频眨妙目,四处察看。

“去取下杯来,”一个声音空荡荡地响起,“谁去做,谁能活着,不要畏惧我。”

女法师与魏老人对视一眼,只见你瞎着眼,瘸着腿,身体蹒跚地走出几步,挟势叫道:“生命之杯在哪里?我可以去取,我是周扬,只是我不知道转动之数,告诉我转动之数!”你连路都走不稳,一跤摔倒,又站起来,人又变成了锦华,你跑到安放生命之杯的石头旁,睁眼大叫:“转动之数!告诉我转动之数,我不能死!”

小女孩的身体像被人踢飞了,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你一边爬起身,一边又叫:“我来做这件事,我一定能做到,告诉我转动之数!”小女孩极其困难地靠近生命之杯,但身体却像是在遭受隐形的殴打,走一步,退三步,身子晃晃悠悠,摇摇欲倾,最后趔趔趄趄地一头栽倒在石台上,双手握住了生命之杯,然后身子一抖,嘴角溢血而笑,回头对女法师说,“我是孟柯,告诉我转动之数,曹月,我是你丈夫,你快说!”

我们默不作声地看着小女孩的身体行为,惊讶于她的话声变化。心灵大受冲击的女法师说道:“孟柯,你的灵魂真的依附在了曲菱的体内?你真是孟柯吗?”

“是我!”你冲口说道,“曹月,是我孟柯,你需要我向你证明吗?我能说出你的一切!”

“曲菱呢?”魏老人说道,“为什么曲菱不说话?爷爷要见你,到底有多少灵魂在你体内?”

“要想你孙女的身体存在,”你说道,“老家伙,快告诉我转动之数!”

“不要说,”我插话道,“生命之杯才是对付十指兽的关键,不能落入它手中。”

十指兽又发声道:“只要我取得生命之杯,你们三人都可以存活,我保证让你们安全地离开死人坟,你们要相信我,而且你们必须记住,我是神,拥有主宰这个世界的能力,是我使世界运转,使你们生活规律,生存有保障,你们的存在是基于我的控制,无论是魔法,还是璀璨之晶,那都是因我而存在的,聪明的你们,应该做出正确的判断,为我取杯,自我生存。”

你叫道:“我们当然明白,我会为你取杯。曹月,取杯!老人家,取杯!我们要自我生存。”

魏老人移动了一下脚步,女法师反而指着我说:“那他是什么?你是神,他是什么,他在做什么?你们为什么对抗,对抗之后会出现什么结果,生命之杯的归属究竟会带来什么?”

“不要被它蛊惑!”我叫道,主要精力还是注意着三兽对我的合围,“它不是神,它只是对死人坟有一定的掌控力,而它也是被困在了这里,相信我,它不是神,它是恶魔,它会导致混乱,颠覆一切,千万不可把生命之杯交给它,使它自由。你们看到这里的状况,难道还不能正确的判断吗?”

“我不会伤害你,”十指兽对我说,“我只要生命之杯,所有人都可以离开,分毫不损,如人所愿。”

“你杀不了我!”我强硬地说,“但我暂时也无法杀死你。”

我手拿黄粗麻绳,绳上绑着地虎,火鼠,身上锁表现出的危险性对与十指兽心灵相通的指兽产生了潜移默化的震慑力,这体现在它们对我的攻击态度,云鸟像只呆鹅一样迟迟顿顿地摇头晃身,左看右看;壁蛇吐着猩红发黑的舌头呆若木鸡;钻山蜥依旧倦眼迷离地伏着,更是像瘟狗,但我知道它们随时都可能会拼死向我发动攻击。

小女孩的身体一再受到摧残,她双手握着生命之杯,身体四肢不停的扭曲变化,皮肤上出现瘀青,口鼻不停的流血,眼中奔泪,头发脱落,怪声呻吟。魏老人心如刀绞,扑上前去抓住小女孩的身子,叫道:“不要扭动!你哪里受了伤?为什么你一直在流血?不要损坏她的身体!”

女法师首先发现有只大蟑螂般的虫子在石头下伏着,然后对魏老人说:“是不是众多灵魂在争抢她的身体?每个灵魂都想独占这个身体获得生命,这样下去可能会将她的身体撕裂,我可以施展嗜睡魔咒阻止他们。”

“快这样做!”魏老人叫道,身上出了一层汗。

女法师施展了魔法,结果毫无效果,与此同时,我脚下的土地突然由泥土变为海水,我还没落入水中,已被一只鲸般大鱼张开大口将我活生生吞入腹中。女法师她们被溅了一身水,几十平米的水域冲冲荡荡,所有生物都退在水域之外。

这条号称慢鱼的海洋主宰从水中跃上地面,尾巴还在不停的扑水,口中呼哧怪啸,两只硕大的黑眼睛死气沉沉地观望着一切,而它的胃可迅速消灭掉一切,那几乎是物质湮灭的空间。女法师目光灼灼,突然激动身抖地叫道:“我认识这条鱼,是它吞食……”

“是它!”十指兽的声音响起,“是它吞食了恶魔,你们可以安心地为我取杯了,我会给你们生存的机会,也会让小女孩恢复真我,健康。”

“你先把我孙女体内的其它灵魂赶走,然后要她恢复如初,”魏老人愤怒地说道,“我们才会帮你取杯,不然一切免谈。”

十指兽还来不及表态,我在慢鱼腹中突然抖动黄粗麻绳,在鱼口外的绳头绑缚的地虎与火鼠忽然发难,一口吞了云鸟,一口咬住了壁蛇,壁蛇被咬后挣扎,顺势将我从慢鱼的腹中拉出,我牵着不断变长的黄麻绳,一抖绳身,又缠住了钻山蜥,至此,十指兽的十根指兽中的九兽全部对我丧失了攻击力,它只剩下它力量来源的本命骨虫。

我之所以转危为安,扭转劣势,皆因我在鱼腹中又接到了土地老的指示。我被鱼吞入肚中,眼前一片漆黑水臭,周围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在挤压我,想要把我撕碎。我翻翻滚滚,身体几乎无法自控,也无片刻安宁,痛苦折磨几乎使我绝望,然后我忽然发现一片光亮在我怀里,我伸手摸出,发现肺皮纸上的荧光之迹,上面告诉我可以用黄麻绳刺入慢鱼血肉中来降服它,并可以通过心意抖动麻绳控制地虎与火鼠进行反击。我于是依法而为,旗开得胜。黄麻绳从地虎与火鼠体内蔓延,又将云鸟与壁蛇牢牢缚住,将它们控制。

十指兽像只只有四条腿的黑蜣螂待在杯底石头上,它对于我的脱困似乎始料未及,它的感觉好像出现了偏差,以为我无力回天,已被慢鱼消化,然而现实却是我循序渐进,步步为营,正在蚕食它的力量,并即将要把它收纳进生命之杯中。

我意念一动,所有被黄麻绳系住的指兽皆缩身一变为绳线之毛,我手握着一根半米长的柔韧麻绳,靠近十指兽。

十指兽昂着头,像一只具有攻击性的犀牛,它传声道:“这根麻绳束缚不了我,我依旧有倒换时空的力量,我可以隐藏起来,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我笑道:“我不相信你能躲过我,我是一定要抓住你的。”

十指兽说:“你想把我吸纳入生命之杯中,想把我彻底的封闭起来,不知你知不知道,即便我陷身心杯之中,你们也同样会被困锁在死人坟中,丧失自由,死人坟的规则早已由我设下,每个人都可以离开,但又绝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离开,疯子和野兽永远走不出死人坟,而且任何人也不能从死人坟带走任何东西,能离开死人坟的将只是丢弃自我,容忍非我,洞悉他我的人。”

“那我能不能离开?”你打断它的话问道。

“那我要问你,”它说,“你是你自己吗?只有你是真正的你想要离开时,才能看到地下有个黑洞,黑洞之下有团幽暗的火,敢于跳下去的人就可以离开了。”

“胡说八道!”我说道,“你这又是什么陷阱?不管你想要耍什么诡计,我都不会上当,我想要做的就是使你和你的本命骨虫分离,然后用生命之杯收纳你。”

“我其实一直都在心杯的困锁之下,”十指兽说,“我如果被收纳至心杯中,无非是切断了我对外部世界的影响与控制,让我与外部世界彻底丧失联系,名存实亡,将我隔绝,但是你想要用心杯收纳我,就必须分割我的本命骨虫,否则心杯的力量不足以吸纳我,可是,你知道如何分割掉我的本命骨虫吗?”

“割掉你的舌头!”我随口胡说,只是随便猜测。

“不,”十指兽怪戾地笑声响起,“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此,我们将要陷入永无休止的对抗之中。”

它的话让我背上阵阵发凉,思之不禁惊怕,但又想它也许是在虚张声势,以假话迷惑我,然而我又听到它说道:“心杯没有吸纳我的力量,但我却可以主动进入心杯之中,我集中精力击碎心杯,而我就彻底自由了,我根本不会把我的精力用在与你对抗上,即便我有很大的可能重创你,但你根本不是我的首要目的,我首要的目的是获得绝对自由,然后再消灭我的敌人,掌握水天幻境和它之外的世界,最后对你们说一句,拥有璀璨之晶,你们可以永远活着,但如果我打破了心杯的束缚,死人坟可不会受影响!”一只黑色的怪虫爬上了生命之杯的杯口,它黑色的眼睛一闪,怪笑连连,笑声似咬啮着我们的神经,然后它滑进了生命之杯中,杯中射出一道刺眼的红芒,害得我们无不捂住眼睛。

“是它杀死了我父亲,可是我却不敢对抗它!”女法师气沮地说道,“而且我们永远也离不开死人坟了吗?”

“看一看肺皮纸上怎么说。”魏老人提议说。

肺皮纸上显示:此时此刻,你们四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走出死人坟,死人坟是有限制的,就像十指兽所说的。

“谁看见了黑洞?”女法师问我们,“谁有资格离开?”

“我没看到!”我竟有点万幸的感觉,不由笑说,“想不到我竟无法离开,难道我还不是我吗?”

“我也没看到,”魏老人说,“那也不可能会是曲菱。”

“当然不是我!”小女孩说,“鬼话连篇,不足为信。”

“你是谁?”魏老人问小女孩,“你现在是谁?”

“我是锦华!”小女孩说,“我就是我,我的存在,又一次证明了这张纸也是虚假的!”

“纸上有文字!”女法师说,“看字。”

“放下不属于你生命的任何东西,”肺皮纸上显示,“你将会看到黑洞,李帅!”

“是我!”我有些受宠若惊地说,“我是我自己,原来我可以离开。”我迟疑着,不愿把肺皮纸交给女法师,但她一把吃我手中抢去了,就在女法师她们脚下出现了一个虚幻的黑洞,洞下一团若隐若现的火光。

“为什么这样?”女法师看向自己的脚下,“为什么我不可以离开,为何我不是我自己,这不可能,这是陷阱!”

我本身就对黑洞有所疑虑,如今心中更加打鼓,如果这真是陷阱,我也许就会万劫不复。

肺皮纸上显示:曲菱丢失了自我,曹月不容忍非我,魏刺认为有许多他我。只有李帅才能离开,到达他想去的地方。

小女孩看到肺皮纸上的文字,勃然大怒,将肺皮纸打落,说:“胡说八道,蛊惑人心,我不会听信谵妄之言,你们这些愚人不辨真伪,和我不是同类人,我们不适合待在一起,还是各走各的好。”她忽然转身跑走,只见远处时空又在发生转变,有些房间正由树木逐渐变化而来,而且也有人影在活动了。

魏老人呼唤小女孩,忧心如焚地去追赶她。

女法师抓住我的手腕,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去哪里?“她很难理解我的存在,不知道水天幻境之外的世界,绞尽脑汁也不会知道我去哪里,而我,也险些在初入水天幻境之时就忘掉了我是谁,该出现在什么地方了。

我不知如何作答,越发觉得眼下的黑洞令我不安,这似乎成了一个心理考验,我该选择跳还是不跳,或者永远犹豫,但我万万没想到女法师向前拉了我一步,然后我就掉进了她脚下的黑洞,只听她叫道:“你走吧,没人想待在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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