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洗完澡出来,张莫便看到路遇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作训服都没换下,一身脏兮兮的坐在桌前发呆。
听到声音,路遇虚无的眸光微颤了颤,才慢慢恢复清明有焦距,微微吸了口气,便也起身越过身旁的张莫,留下一道简单清冷的声音——
“没事。”
快速脱下满是尘土的外套,从衣柜里拿出睡衣,人很快进了浴室——
自上次不欢而散后,他便无意再分心关注她的事,上次她主动放低姿态发话表明了歉意,只是,他已然不想再去理会。后来,她的消息也不再发来,他们两个,就像个回归了路人那般,再无了联系……
可是,无论他怎么屏蔽内心的欲望,无论怎么刻意不去理会她的消息,在训练场上,他却还是会忍不住装作不经意的扫向她们的方队,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对于教官对她的刁难,他自是看的一清二楚,他看到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些乏味枯燥的训练项目,看到她被教官当着众人的面被训得体无完肤,脸上却淡漠如旧;他还看到,她清冷璀璨的星眸一天比一天更疲惫无神……
今天,她又一次疲惫不堪的摔倒在训练场上,他终于就要忍不住克制了一个多月的冲动跑到她身边……却在即将有所动作的上一秒,撞上了刘教官溢满复杂和压抑的黑眸正望向那个方向,那一瞬间……所有对余凡的未知和无力有卷土重来,将他所在的冲动硬生生压了下去……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她的事,可当看到她不堪疲惫倒下去的样子,他心里,揪得让他忍不住心慌——这样的感觉,他一点也不喜欢……
……
那天之后,余凡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变,依旧每天清晨拖着满身酸痛的身体出去,被狠狠的虐了一天之后,在疲惫不堪的被室友扶着回来,对于她的情况,室友也是越来越疑惑不解——
“余凡,你是不是哪里惹到钟教官了,我怎么感觉他老挑你毛病啊?”
又一次把满身泥泞的余凡扶回来后,室友终于忍不住心底的困惑,问刚从浴室洗去一身疲惫走出来的余凡,明明她的成绩在众多学员里,也是名列前茅的,可是,却也是被罚的最惨的——
闻言,一双满是无神疲惫的眼眸也不禁闪过一丝波澜——她今天,在射击训练场又一次被罚卧姿据枪四个小时,现在肌肉还僵硬酸胀得厉害。
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教官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