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筐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卷,已经堆得快要溢出来。
“这些是什么?”她问。
温崇绱回道:“是这几个月来,应举学子投来的行卷。攒满一筐,就送到柴房去。”
苏岚烟一听,脸色刷一下白了,没想到举子行卷如此不被重视,竟然被人家当成柴火对在这里。一想到韦安石的诗卷也在其中,她的心就如搓了盐一般难受。
她不由分说地走进去,开始翻那一筐一筐的书卷。
“哗啦——哗啦——”
她忽然抬起头,抽出一个粗布缝制的函封,上面以炭笔画了一双鲤鱼,虽仅寥寥几笔却画的栩栩如生。
“这画……有点功底。”
能来京城行卷的举子,一个个非富即贵,用这么粗糙的布函的还真没见过。函上有双鲤,这是一封私信,是被门房不小心混进了行卷中。
苏小舟接过布函,递到温崇绱面前,“大人,能打开看一下吗?”
“当然!”
温崇绱赶紧接过去,挑开针脚,打开布函,拈出一张粗糙的薄纸,小心地呈到她的面前。
“苏将军请过目。”
苏小舟低头一看,纸上稚嫩的笔迹让她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