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京城二十三县,执法理狱、督捕盗贼、迫赃查贿……就都归我管了?”
“蛤?”
兵部员外郎微微一愣,赶忙说:“司法参军的确职责在此。不过,京兆尹府的大小事务都要在京兆尹大人的主持下进行,属官不可凭借职权随意妄为。”
苏小舟暗暗赞许,不愧是专门与边将打交道的兵部员外郎,看人的眼光真准!一眼就瞧出李渔不是省油的灯,这番叮嘱的确不可或缺。
李渔满不在乎,收下委任文书,恭恭敬敬向他行了个礼。
“多谢大人,下官一定谨遵教诲!”
接着便拖着心有不甘的苏小舟,迅速离开。
……
皇城内的小道上,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满怀心事,一个精神抖擞。
“奇怪……”
“这事太奇怪了!”
“开国以来可能都没有先例……”
……
苏小舟一路喋喋不休。
这么反常的操作,根本推测不出旨意从何而来,她回去要怎么跟太子殿下交代?更重要的是,“投名状”的事要怎么收场?
忽然,她停下脚步,一把扯过身边的李渔,情绪激动地说:“我知道了,因为你投错了‘投名状’!”
“啧,你怎么这么计较呢?”
李渔直咋舌,一点点凑近她的耳边:“六品边将军饷又低又危险,哪比得上京兆尹府的权势要职。你觉得我被降职了,我却觉得是圣上格外开恩!还有,你为何这么关心我的前程?真想嫁给我呀?”
“瞎说什么!”
苏小舟猛退一步,重重捶了把他的肩膀,“我是说你一定猜错了!我父亲根本就不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两家的婚约,没能获取她的信任,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或许,她改变主意,放弃你了……”
其实李渔在什么职位,一点儿都不重要。得不到重用,对他和太子殿下来说反而更好。
重要的是,此事可以证明,父亲没有和武后站在一起,不在东宫的对立面,不在她和大哥的对立面。那么,她近日所有的忧愁,就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好。”
李渔笑了笑,“如果能舒服点的话,你便这么想吧。”
“你——”
苏小舟欲言又止,沉了口气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了。还有点差事,得回东宫去。”
整件事情,她会一字不差地禀告太子殿下。要不要召见李渔,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