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古朴铜镜凌空漂浮,有灵般轻轻抖动。
片刻之后,三名老者满脸惊惶,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
其中一人猛然抓住铜镜,如烫手山芋般往船舱外面扔去,剧烈的神识波动传遍宝船:“快,快转舵,走!”
水月镜落到水中,不断往下沉去,许久之后,毫芒微闪,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飞了出来,这才止住下沉的势头,转而向上飞起。
它就那么静静悬浮在海面上,如同一个人探着头,凝望祝家的宝船脱离航线,慌不择路的朝南逃跑。
过了一会儿,一团浑蒙的雾气将其遮掩起来,宛若无形之物般贴着水面快速飞行,紧跟而去。
“祝家怎么回事,竟然脱队了?”
三百余里外,一个数艘宝船结伴而行的船队中,七当家童志峰皱起了眉头。
不久之前,麾下突然来报,说是船上法器牵星仪感应到了祝家宝船的脱离。
虽说祝家并非血鲨盗之人,但因是十当家瀖臼的岸上人家,也被编在二线部队,随时都有可能出战。
这是在明面上有正当生意,要严格守秘的岸上人家,知晓其底细的,仅仅只限于他七当家童志峰,二当家血狮子,三当家碧眼妖王等几人。
但是随着瀖臼一死,这些人的身份就变得极其尴尬。
“夫君,他们会不会是想要逃?”童志峰身边,一名女子说道,这是他的道侣商凝真。
“因瀖臼死了,不想再跟我们血鲨盗沾上关系么?”童志峰面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旋即却是冷笑,“当真愚蠢,若真上岸有那么容易,血鲨王的船队还怎么拉得起来?”
“是呀,他们自己也在岛上待不下去。”
片刻之后,童志峰感觉传讯灵符有所异动,掏出一看,就听血狮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七当家,祝家那边怎么回事?”
童志峰道:“刚才问过了,没有回讯。”
血狮子道:“你去看看。”
童志峰道:“好。”
待得童志峰收起灵符之后,他的道侣商凝真略感担忧,道:“夫君,小心有诈。”
童志峰道:“祝家手里有水月镜,的确应该小心,但不要紧,我此前就在他们船上安排了耳目,原本是防备那个新人瀖臼用的,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片刻之后,他取出另外一枚灵符,发去神念。
等了一会儿,传讯回来,童志峰却露出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