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想必虎威候大人一定听说过训喻堂吧?”
姜定海似乎愣了下神,他转对姜巡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去参加训喻堂的考核的?”
姜巡没有言语。
然后姜定海对楚以诺说道:“犬子有要事在身,训喻堂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姜巡抿着嘴,没有说话。
但楚以诺却从怀中掏出一卷信封递向姜定海,道:“我们学院极其需要姜巡这样的学员,所以如果可以让姜巡来训喻堂进修的话,我愿意提供这个东西。”
姜定海取过信封,打开来后只瞄了一眼便忽现惊色,于是他便盯着一脸笑容的楚以诺,说道:“当真?”
“还能——有假吗?”楚以诺没有退缩,而是和姜定海对视着,像是两只猛兽在相互试探着。
姜定海把信封收入了怀里,脸色竟然显现出了些许柔和。他对楚以诺说道:“如此,驿馆实在容不下先生的金玉之躯,若是先生不弃,可到吾府住罢。”
楚以诺嘴角微微一咧,笑道:“既然虎威候大人盛情相迎,后辈我岂有不从之理?”
“那么,就请先生暂且住下吧,我让下人给你去从旅馆把行李取来。”
“不用。”楚以诺拍了拍腰间的包,说道:“一切我都已准备妥当了。”
“那,就请先生入府吧。”
“恭谨,不如从命。”楚以诺背着手经过姜定海一行人,而在经过姜巡时给了他一个眼神,仿佛在说:
“我已经做到了,现在你又准备如何?”
姜巡忽而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那晚他苦苦思考那本空白古书的事,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自己衣服口袋里被放了一张纸条,而上面则写着:
“启:
若有难处,请至渊国副三驿馆寻徐文屏之名。”
那时候姜巡就想起了楚以诺曾拍了拍他的肩膀的同时不经意地用手擦过自己的衣服口袋处。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只是他故弄玄虚罢了?但是我现在的确需要帮助,而至于他的身份......
姜巡头忽地疼了起来,而之后他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提笔写下了他所要面对的难处给一个他才认识的人,并通过一只信鸟传递了出去。这一切,都在姜巡后来的思量中觉得十分蹊跷,但,却没有结果。
而此时看着楚以诺的笑容,姜巡却冥冥中觉得,一切,似乎都是已经注定好的了。而他,只是一颗棋子罢了,若既然如此,掌棋者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