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京城来的黄五爷。”
黄五爷上下一阵打量对方,这人的做派令他很是不喜:“哟呵,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做捉妖师了嘿,您这身板,被妖在后面撵的时候,逃命可挺费劲吧…”
“诶,你这人恁个说话!毛还没长齐跟我装上大爷噻!”袁大师这人其实法术不太高明,平日里用些个小戏法骗骗这小城百姓还成,好在这秋凌城自那场大战后鲜有闹妖,而如今冷不丁碰上这外地来的捉妖师,不免有些担心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暴露,便虚张声势了起来:“京城来的又咋了么,我捉妖那会这娃还没断奶呢!你看我这伤腿,要不是我法力高的噻,估计回不来了么。”
“哟,这还是跑得不快啊,这要跑快点还能瘸成这熊样?”
凌岳懒得理这二人斗嘴,见这尸体上再没什么可研究的地方,转身就往张老爷宿住的正堂走去。要不是他如此心烦意乱,袁大师呛声黄五爷的场景倒是颇为好笑,活像一只秃毛鸡支棱着脖子跟那开了屏的孔雀叫唤。
黄五爷见凌岳带着长英转身走了,也不再搭理这袁大师,快步跟上凌岳。
徒留袁大师跟秦主簿在那聒噪:“诶!你看这个人嘛,说不过我就跑,我就说他是个花架子诶,这哪里就有妖的噻。”
凌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见黄五爷跟了上来便继续问道:“五爷,这案子怎么才能判定是妖做的呢?”
二人边说边踏入了张老爷宿住的正房之内,这正房里东西四散一地,混着那血水很是杂乱。本来应在墙上挂着的一把顶细的竹弓此刻已经折断,胡乱的扔在一边,那竹弓旁散着一张撕碎的狩猎图。木质方桌边两个杌凳倒在地上,上面还因为沾了血水而混了不少那香炉上洒落的香灰。杌凳旁边有几座半人高方角柜,柜门大敞,东西七零八落,那些个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篦子头油混在一起,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黄五爷边看四周边说道:“除非那鉴妖盘有显示,不然这案子就得一步步查,凶手是人是妖都说不准。”说完便又说回这案发现场:“你看现场被翻得这么乱,感觉这凶手是在找什么东西啊...”
凌岳在一旁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找到没有...”
“这凶手一看就不是求财,银票在角柜里大喇喇的放着,这人明显翻过也不拿走,难道是劫色?”说着想了想那一地的尸体,黄五爷眯着眼睛否认了自己的猜测:“盗窃、情杀都不是,这张老爷平日里和什么人结过仇么?”
“奶奶之前说这张老爷为人敦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