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再次请求,她把脸仰得更高了,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要落下泪来。
萧澈犹豫了。
他孤身一人生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都不怕,可现在看见小娘子落泪,内心莫名一阵烦躁。
浑身上下就一个念头,她这泪珠儿绝不能掉下来。
“好”他点着头。
有自己呢,深山里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他一清二楚,断不会让小娘子一人涉险。
三日后,天气晴朗,秋高气爽。
小夫妻二人背着一大一小两个竹篓去了山上。
萧澈人高马大,步子也大,阿宝发现自己两条小短腿儿怎么跑都追不上他,尤其是到了上坡的时候,落下的更远,她就有些沮丧。
而这个时候,萧澈总是冷硬着脸一只手将她提起来,大步往前走一段距离,到了平坦之地再把她放下来,让她迈着小短腿儿继续追。
阿宝的心情那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一会儿觉得不好意思,自己要下来走,等他真的把自己放下来,她又觉得这人是把她当宠物溜呢。
萧澈有些想笑,但他憋住了。
咳,男子汉大丈夫,不应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且让她一个人炸毛吧。
对此阿宝小猫咪表示:要不是我打不过你,哪儿还轮得到你在这儿笑,哼!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浅林和深山的交界处,俗称进山口,这里有一处不宽不窄的小溪,也就是绿水河的上游。
本打算停下来歇歇脚,洗把脸喝口水再继续走。
可刚坐下来,阿宝就眼尖地发现挨着岸边的一块地方长满了野水芹,小时候住在乡下这种东西她见得太多了,不然换个人还真认不出来。
“这是什么?”萧澈喝了一口牛皮囊袋中的水。
“这是野水芹,能吃的。”阿宝动作麻利地采摘着,她一个农业大学的高材生,这些东西自然难不倒她。
可看在萧澈眼里,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动作这么熟练,以前在家吃了不少苦吧?她知道得这么多,都是被逼出来的吧?
他无声地低着头把手里的牛皮囊袋灌满,像若无其事的人一样,可若是细看就能察觉,他整张脸的几乎要凝固成冰,脸黑得似乎马上就要杀人。
“呀,这里还有泥鳅!”
阿宝把小芹菜一扔,用手往泥里狠狠一扎,在里面前前后后摸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抽出一条五六寸长的‘蛇’。
它盘旋着身子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