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很紧张,但是眸子看着他时,却是炽热的,爱慕的,每次望着他,都是饱含情谊,每次唤他,都含着刻在骨子里的思念。
他原以为后宫女子都会这样,都是欢喜他,都会爱慕他,毕竟,他是皇上。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只有她会那么看着他,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藏都藏不住的欢喜。
他还记得前三日过去后,第四日他没去别的妃子宫殿,来惠仪宫时,她的表情有多么激动。
激动的甚至没注意分寸,过去抱住了他,赖在他怀里,仰头问他,“饿不饿,皇上?御膳房还没做好晚膳,还得在等等。”
语气熟稔,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眸子里流光璀璨。
那一瞬间,他就动了欲念,回了句“饿”将人抱进了内殿。
他当时只是想,可能因着他没去其他妃子宫里,来惠仪宫给足了她面子,她才那么开心的。
若是第四天他就去了别的妃子宫里,嫔妃们多半会认为她不受宠,时间一到就留不住皇上。
所以他觉得她对他的这份欢喜,多多少少带着目的。
但是四妃他轮流探访了一遍才发现,只有她的欢喜最纯粹,最浓烈。
浓烈的常常让他觉得,她思慕了他好些年。
她记得住他细微的喜好,记得住他喜欢谁的诗,甚至记得住,早年他文笔尚且稚嫩的诗词。
他不禁努力回忆,他们以前有过交集?
秦如凝性子比较安静,不爱参加宴会也不爱出去逛,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她。
非要说见过,是见过一次,就是她六岁的那年,被人推入水中,他救了她一命,此后两人再没了交集。
那时的她不过六岁,六岁懂什么?
赵景修叹了口气,消停了半个月,哪里都没去,就在兴德宫。
这半个月,四妃都轮流来探望过他,嘘寒问暖,各种关心各种露脸,期待他去她们殿里。
赵景修待每个人都很温柔,只是这温柔,公式化的很。
他打发了她们,揉了揉眉心,去用午膳。
膳桌上仍然一盅汤,她似乎真的会琢磨他的喜好,每日熬的汤,他都喜欢。
这次他没动那盅汤,任由它放凉,最后被撤下去。
半个多月,她竟然一次未露面,偏偏又每天送汤过来,怎么,是暗示他,让他过去?
那为何不自己来说,还玩这种小手段?
他微嗤,他又不是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