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修很温和,免了她的礼,陪她用了晚膳。
不出意外,都是他爱吃的菜色,贤妃布菜布的很殷勤,还会说些话逗他开心。
本意是好的,但就是贤妃有些话痨,一时没撒住嘴,说的有点多,有点繁琐,说的赵景修微微蹙了眉。
他不喜欢太聒噪的。
贤妃身边的大宫女较会察言观色,给贤妃使了个眼色,贤妃才闭了嘴,只默默的吃饭,不再说话。
心里暗恼,看皇上很温和,一时激动没撒住嘴,话儿不知不觉就多了。
晚饭过后,皇上没走,去了偏殿沐浴,眉眼看不出喜怒。
贤妃喜出望外,她生怕刚刚自己的聒噪把皇上气走了。
她匆匆去沐了浴,熏了香,照顾她的老嬷嬷还给她略施薄粉,点了唇,在朦朦胧胧的夜里,看着更为动人。
贤妃很满意,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然后裹着一袭轻纱出去了。
赵景修已经随意的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书再看。
贤妃是武将之后,文采一般,但还是要装装样子,于是她床头的书摆了不少。
赵景修知道她出来了,只是仍然没抬眼,仿佛书上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似的,一直在看书。
贤妃自己爬进床的内侧,柔柔道:“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
赵景修这才抬眼,合起了书。
贤妃立马识趣儿的往里躺了躺。
赵景修也躺了下去,却没急着伸手,而是突然问了个问题,是刚刚那本书里面的,“颜渊篇里的诚不以富,亦祗以异,爱妃怎么理解?”
啊?贤妃愣了一瞬,没听懂,反应了半天才反应出来,皇上这是考她呢。
额……她抿了抿唇,这侍寝没提前说还得先回答问题啊,她也没做功课。
于是只好随口诌了两个答案,然后抬眼怯怯的看着皇上。
赵景修笑了,之前在用膳时,贤妃说的那叫一个滔滔不绝,他本以为她文采其实也不错的,刚好看到她还有很多书,便拿了一本随意看着,刚好翻到了这一页。
莫名的,就问了这么一句,结果听到贤妃的答案他不觉得失望什么的,反而还有些想笑。
自己这是干什么呢,突然问她作甚,是了,她是护国大将军之女,文采定是不如那人。
他没责怪,挥手放落了床帐。
贤妃刚刚看到皇上笑了,想来自己蒙对了,她就跟着笑了笑,钻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