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梦。
他平安的回来了,
感觉到她温热的泪,顾怀生所有责备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他感觉得到她身子在发抖,感觉得到她抱着自己多用力,生怕一松手,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仿佛他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
那一声声的呼喊,像是绝望后遇到的希望,声声落在他的心上。
“怎么了?”他拥着她,声音不自觉放轻,语气是百转千回后的温柔,手在她后背拍着,一下一下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唐晏宁摇头,泪流的更加欢快了,哽咽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他。
顾怀生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余光瞥到她的脚,还是忍不住蹙眉,弯腰一把将人抱起,往暂供休息的暖榻旁走去。
被猛地抱起,唐晏宁的理智才恢复了两分,辰时的阳光比较和曦,金色的,暖暖的,映在他英俊分明的轮廓上,是她无限留恋的柔和。
她乖乖的靠在他的肩膀,抽抽道:“你说好的晚些回,可是你昨夜却没回来,我以为你出事了,我以为你……”
她抿唇,后面不吉利的话不愿说出来,刚刚哭过的声音明显有点哑,听着倒是无限委屈。
顾怀生失笑,暗想怀孕是不是真的会傻三年?
他坐在暖榻上,将人抱在怀里,单手托起她的脚看了看,发现并无伤痕,只是有点淤青,才缓缓解释道:“昨夜宫中一团乱,处理完的时间比预计的延迟了些,我卯时才回,怕回去打扰到你休息,所以就来了南厢房,你说,你一天到晚脑子都在想什么,就不能对为夫多点信任?”
说起昨夜宫中,唐晏宁又想起他在箭雨中,身上多处受创,连忙一下子从他怀里跃起,跨坐在他身上,急急的去扯他的衣服,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阿宁,阿宁。”
顾怀生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她在扒自己衣服时,连忙双手扶着她的腰,怕她跌落,忍不住逗道:“阿宁这是想要了?”
唐晏宁被他的这句话逗得脸红了两分,但还是低头认真的跟刚刚被她不小心拉成死结的系带作战。
一时心急,她竟把系带拉成死结了。
她必须要亲眼确定他没有伤口才放心。
顾怀生其实知道她的意思,笑她,“难得夫人这么热情,为夫自己解,不劳夫人动手了。”
唐晏宁果真松了手,退后一步,催促道:“那你来,快点。”
顾怀生挑眉,“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