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上的寒意,让人从内心发憷。
顾怀生是个较为谨慎的人,自那次青城郡遇刺后,此后出门腰封里便一直缠着软剑,只是却一次没拔出来过。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祭出他的软剑。
那女子见此终是怯了,除了怯眼底还有一丝惊讶,顾大哥难道还会武不成?不然怎么随身携带软剑?
她抿了抿唇,用了自己的声音,不甘的问:“为何,我身上的衣服是她的,甚至声音都模仿的一模一样,还有她的那股香味,都是一样的,为何,为何你还能认出我不是她?”
中了她的药,应该是神志不清,被欲,望支配的,怎的他还能如此理智?
为何能认出呢?
顾怀生肯定不会告诉她是因为手。
因为阿宁的手他摩挲过无数遍,她的每一处骨骼,她的纤细,她的指尖,即使闭着眼睛,顾怀生也能知道,这是不是阿宁的手。
想起她刚刚竟碰了他的手,只觉得恶心异常,恶心的他理智都清醒了两分,看清了地下女子的面貌。
他蹙眉,出剑,不过是一眨眼间,有鲜血溅了出来,然后便是那女子惨绝人寰的嚎叫,她的手,她刚刚触碰到他的那只手,被挑断了手筋,无力的垂着,手腕洒出一串整齐的血珠,溅到了她的衣袖上,点点晕染。
因着汪少恒知道顾兄喜静,所以特意挑选了这僻静的院子,加之前院的热闹,苏月的哀嚎的那声很快的被淹没了去。
顾怀生强聚着所有内力,压制体内的药性,保留着一丝清醒,道:“你枉费了你姐姐对你的一片心。”
呵呵,女子尖叫过后,虚虚的捂着垂下的手腕,疼的面色发白,听到这句却仍觉得有些好笑,“我枉费了我姐姐对我的心?她对我什么心,她有认真为我考虑过吗?她有站在我的角度上过吗?她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她所做的,都是她以为,并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
女子言语有点狰狞也有无上的迷恋,“她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我对她那么好,什么都可以让给她,甚至你,甚至我喜欢你也可以让给她,还努力的撮合她,你知道当时我心多么难过吗?”
眼前这躺在地上恼羞成怒,歇斯底里的女子是苏月。
苏月眼底啐了泪,不知道是怨的,还是悔的,“我本想着你可以成为我姐夫也行,我好歹可以天天看着你,可是你看她,你看她做了什么,她没用,她懦弱,不争不抢的就放弃了,就这么输给了唐晏宁,还勒令我离你们远一点,凭什么,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