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出手保下了她们母女,悄悄带回了上陵。
顾怀生走的时候,也派人悄悄的将马德才带到了上陵一处郊外别苑里。
马德才见到妻女狼狈的样子,还有七岁儿子哇哇大哭,一直述说有人要杀他们时,终于动摇了。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于是供出了他背后的人,工部尚书,白德鲁。
他娓娓说出了和白德鲁的渊源。
十三年前,他还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庶吉士,那时的他,已经在翰林院熬了八年。
他草根出身,苦读多年,在母亲和妻子的供养下,终于考上了进士,又经过考核,入了翰林院做了庶吉士。
他以为自己风光的日子来了,能光宗耀祖,为家人带来好日子。
他满心欢喜的去了翰林院,可是,却被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
第一天他就受到了同僚的捉弄,他无权无势,上头没人,家里没钱,只靠着那一点微薄的收入供着一家,母亲年纪大了,身体抱恙,时常吃药,所以开支一分一毫都要精打细算。
上陵什么都贵,他挥霍不起,连请同僚吃次茶都吃不起,他上头还有一个老编修,似乎对他这幅寒酸样子尤为不满,处处刁难于他,就这样,他开始了在翰林院的苦熬。
他经常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杂役小厮,被人呼来喝去,想学一点东西,都是背着人偷学。
没钱打点,也没人教,他每月的考核都没达标,他想外放做个县官都频频被驳回。
熬了八年,他以为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
恰逢母亲病重,他急需一笔钱为母亲治病,但是每个月的俸禄早已用光,他捉襟见肘,便厚着脸去跟同僚一个个借。
钱没借来,借来的是一堆不屑的嘲讽。
他笑了,都说翰林院文人雅士最为多,能入了翰林的个个都是才学斐然,可就是这么一个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地方,却充满着人性的冷漠。
他绝望之际,蹲在翰林院一处偏僻的角落里痛哭,二十好几的人,哭的压抑无助,拼命捂着嘴,不让声音泄露。
不然,会得来更多的嘲讽。
他不敢回家哭,家里还有憔悴的妻子和病重的母亲等着自己,在她们眼中,他是天,天不能塌。
他只有坚强。
恰逢白德鲁有事儿去了趟翰林,内急去如厕,回来时,途径偏僻,听到了马德才的哭声。
白德鲁很擅长攻心,刚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