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看到远处的人方明白,难怪顾兄突然笑了。
“冷不冷?”唐晏宁踮脚为他系上披风。
顾怀生弯腰,配合她系着披风,“还好,你又做新的披风了?”
唐晏宁嗯了一声,问:“好看吧。”
这个披风是她这几天新作的,加了点鹅绒,比原来的那件轻薄,还暖和,绣的翠竹白鹤,端的是飘逸俊雅。
顾怀生捏了捏她的手,又左右翻看了下她的手,“好看,不过天冷,少做一点针线,省的手长冻疮了。”
之前天气太冷,唐晏宁手长了一个冻疮,顾怀生便不准她在做针线了。
要做就是夏秋做。
唐晏宁拗不过他,只好放弃,这几天也是见他不在,闲来无事,才趁机做了一个。
汪少恒不适宜的咳了两声。
唐晏宁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怀生的手,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汪少恒作揖,寒暄后准备告辞。
不打扰人家两口子。
唐晏宁出声,“留步,汪公子。”
然后转身示意双儿将手里的食篮递过去,“这里面仅是一些热乎的吃食,你们在号舍里定是吃不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汪公子不要推辞。”
汪少恒看着那食篮有些感动,也没有矫情,接过食篮,同他们辞别。
顾怀生眯眼看她,“我没有?”
唐晏宁笑的狡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
顾怀生登时沉下了眉眼,脸上布满寒霜。
看着有点唬人。
唐晏宁早已习惯他这模样,反正唬不住她,笑声清脆,拉着他的胳膊往马车上走,“逗你的,谁都可以没有,就你必须有呀,你可是我夫君。”
顾怀生的脸色这才转为晴天,唇角牵起一抹笑意,任她拉着走。
唐晏宁给他准备的可丰盛多了,足足两个食篮,都是平日他爱吃的。
还有一壶热茶。
小茶桌上被摆的满满当当。
唐晏宁积极的给他布菜,不停的叮嘱他多吃一点。
在号舍里,确实吃的不好,顾怀生又比较讲究,吃的并不多,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清减。
唐晏宁一阵心疼,布菜布的更殷勤了。
菜式挺多,但是量却不大,估计也是算过他的饭量。
顾怀生确实吃完了,吃完后觉得有那么一丢丢撑。
他懒懒的斜靠在软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