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膳食上再稍稍寒凉些,这胎怕是就不那么容易保住的了。
只是没想到,唐恒这么快便察觉了出来。
温氏银牙暗咬,看着唐恒满脸怒气的样子,知道硬解释不行,瞬间挤落两行清泪,道:“相爷,妾身没有这样想,自从宋姨娘怀孕,妾身一直对她颇多照顾,您都看到的呀,今日惩罚丫鬟,实在是这个丫鬟嘲讽清儿断腿,我才忍不住的,并不是故意要惊吓宋姨娘的,请相爷明鉴。”
唐晏清看到母亲受到指责,父亲一脸怒气,忙上前跟着求道;“父亲,母亲什么脾性您还不清楚吗,她一直兢兢业业的为您打理着相府,从不敢又丝毫懈怠,您现在怎能为了区区一个妾,就这么冤枉母亲呢?”
唐恒看着温氏眼中的泪,不为所动,眼神带着失望,“是不是冤枉,你们母女俩心知肚明。”
唐晏清听到这句话双手下意识的攥了起来,心里漫过不安。
唐恒突然问了一句:“那婢女犯了什么错?需要你们杖刑?清儿,你是不是觉得签了死契的丫鬟,命就不是命了?”
“不,不是……父亲,是那个丫鬟先讽刺我的。”唐晏清不安的解释。
“哼,她一个丫鬟怕是借她几个胆子,敢去讽刺你?”他话里带着凉薄。
唐晏清越发不安,解释着那丫鬟如何讽刺她的。
心里也疑惑的不行,不就是惩罚一个贱婢吗,为何父亲突然这么动容了,之前也处罚过了很多个,父亲也没说什么啊。
唐恒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宋姨娘一介妾室尚且知道为本相的声誉着想,而你们,就只想着如何让自己痛快,你们真的以为,你们私下处理的丫鬟,本相不知道吗?”
说到最后一句,唐恒的声音陡然加大,吓得唐晏清一个哆嗦。
其实整个相府的事儿都在唐恒的掌控中,唐晏清和温氏以为她们私下处理的丫鬟他不知道吗?
唐恒之所以放任不理,还是念了最后的一点父女亲情,怜惜她断腿之苦,想着她过些日子就能平静下来,好好接受治疗。
没想到,唐晏清却不这么想,越发肆无忌惮,毫不收敛。
脾性越来越残暴不堪。
没亲眼见到或许还没什么出动,但当今日亲眼所见那断腿的丫鬟,才知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唐恒失望了,彻底失望了。
这个女儿毁了。
温氏在旁心里也是一咯噔,听相爷这语气,似乎对清儿彻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