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他的衣袖,还想再问几句,顾怀生却已经闭上了眼睛,抽回了衣袖,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任由几个侍卫用简易的担架抬走。
良久,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三姐,起来吧,先随我一起回王府给先生疗伤。”
睿王伸出手,对着跪在地上的唐晏宁道。
顾怀生已经被众护卫心翼翼的抬走。
卫无紧张的跟在身后。
无视眼前修长白皙的手,她自己爬了起来,看着那群人渐去的背影和怀生转过头时脸上的漠然怔怔出神。
睿王看着她发怔的神情,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见她衣衫单薄,被雪水湿了多处,赶忙解下身上的披风帮她披上。
冰冷的身子突然被淡墨香的披风包围,唐晏宁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
越看,神情越是震惊。
她僵硬的转过身,问到:“殿下,这不是怀生的披风吗?”
语气不自觉的发颤。
睿王亲自帮她绑好系带,回到:“嗯,今日出门本王忘记带披风了,偏巧这几日又不甚染了风寒,先生见我有些咳嗽,便把披风借给了我。”
他完又看了眼披风上溅落的点点血滴,叹道:“可惜了,先生的披风脏了,回去本王再赔先生几套。”
所以……所以……
刚刚那根利箭射向的白色披风是睿王?
所以,在外人眼中她奋不顾身的冲上去是为了给睿王挡箭?
胸口突然梗着一团气搅的她呼吸不畅。
难怪,难怪怀生如喘漠。
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为另一个男人拼死挡箭,换谁谁会好受。
可是即使在那种情况下,怀生还是义无反鼓冲了过来,把她牢牢护在怀里,自己挡住了那根箭。
……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一阵阵眩晕传来,唐晏宁几乎站立不住。
睿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关心的问道:“三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耳边传来嗡文声音,唐晏宁觉得头重脚轻,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蠢给气的,还是风雪地里被冻的,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
香炉里白烟逶迤,袅袅上升。
屋里的炭火偶尔传出噼啪声。
有人忙进忙出的走动,珠帘碰撞,发出一阵清脆叮吣响声。
唐晏宁艰难的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