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双儿又默默的数了一遍,小声向身后的小姐说到。
她们两个躲在前厅花园的小角落,远远可以看见院里浩浩荡荡的聘礼排了好几列。
其中有三十台是红檀木装的,看不清内里,但是单看箱子就知道,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会差,那箱子全都红檀木而制,单箱子就已经值了一批银子了。
有六抬是箱子装不下的,都是些形状较大的古玩家具,不用近里,远远一看便知那些漏出来的古玩都是上品,单就唐晏宁知道的那樽清窑福寿纹花瓶就价值了上千两。
唐晏宁摆摆手示意双儿,两人又悄悄的回到了秋苑。
她心底的震惊其实一点也亚于双儿,就是面上表现的稍微淡定些。
三十六抬,是京城名门嫡女下聘的礼遇。
她不过区区一个庶女,顾家为什么按照嫡女的礼遇待她?
而且顾家不是很穷吗?怎的一下子这么阔气拿出这么多抬聘礼?
难道顾家其实没有没落,一直韬光养晦,所以今日才能如此豪掷千金,是为了讽刺唐家嫌贫爱富吗?
唐晏宁拧着秀眉,微微沉思,此时她的为什么可一点也不比双儿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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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前厅里那个不知名的女子正是锦娘,她置办好了东西之后便亲自登门来相府下聘。
顾怀生的哥哥毕竟鲜少经历如此场面,恐有差池,所以顾怀生就拜托了锦娘出面。
锦娘本就是做的酒楼生意,交际应酬,曲意逢迎,全然不在话下,几句话就把唐恒高高的捧起,令他喜笑颜开。
两人在前厅热络的寒暄了一番,唐恒终于问出了心中疑问:“令贤侄家不是早些年家道中落了吗?如何一下子大手笔拿出这么多聘礼,本相实在想不通,还请苏掌柜解惑。”
唐恒其实担心顾家打肿脸充胖子,去地下钱庄借了贷之类的,担心这聘礼来路不明,日后闹出了纠纷,更是难看。
锦娘一听便知道唐恒担心的是什么,顺势把顾大哥安排好的说辞道了出来。
锦娘道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家里酒楼生意愈发的红火,叔伯们日渐眼红,就设计陷害了父母亲,导致他们双双丧命,自己家的酒楼也被他们抢占了去。
亏得顾大哥当时不畏官府,出手相助,寻到了叔伯们迫害父母亲的证据,这才得以保住了酒楼,也保住了她们姐妹俩安稳的生活,所以当得知顾大哥和相府结亲为聘礼发愁的时候,自己做主置办了这些聘礼,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