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坊间知道了,还不被人家戳死脊梁骨。
久未出声的宋姨娘扶着唐恒落了座轻声说道:“我记得每位庶出小姐的月银是八两银子,而且每季都有四套衣服,四套首饰,节假日在另许补助,为何晏宁只有二两呀?”
旁边默默添加茶水的双儿小声嘀咕道:“哪儿有四套衣服首饰,小姐每季只有一套衣服,都是和着去年的来回穿,月银从来都没发够过,还指望节假日补贴。”
双儿嘀咕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唐恒都听完了,沉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双儿闻言立刻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低头认错,不该私自编排主人的不是。
唐恒并未责怪,只是让她在复述一遍,双儿这才慌慌张张的把小姐这些年的惨况道出,说到深处还落了两滴泪。
唐恒听完不仅仅是皱眉了,面色已经有些愠怒,虽说他近些年忙于功名利禄,鲜少过问后宅之事,但晏宁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温氏如此做法,与虐待有何差别。
他堂堂一个相爷还没有丧失人性到要去薄待自己的庶女。
秋若水还在世的时候他还经常过来,秋若水去的时候他正好忙了起来,于是逐渐淡忘了这个女儿。
也是怪这个女儿过分安静,从未主动找过他,或是去告过状,不然怎么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酷似爱妾的女儿,唐恒没来由的觉得有一丝惭愧,他也曾和若水有过一段甜蜜往事,只是后面愈发的忙碌让他遗忘了,他本就不是特别注重儿女情长的男子,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年升迁的这么快。
突然看着眼前生活过的如此艰难的女儿,像是看到了自己当初在官场上摸爬一样,也是受尽各种为难和算计才有今日的地位。
出于颜面也好出于那一丝心疼也罢,唐恒对着一直默默低头的女儿放缓了语气说道:“爹不知你这几年竟过的如此艰难,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差人去找我,不要在发生今天这种事情了。“
唐晏宁心底微讶,面上仍是装作一副柔顺的样子,“女儿知道了,下次不会再让您失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