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段哥哥,没想到耶莎罗这么牛,眨眼间,小货车就空了一半,遂也操着生硬的汉话,向宗泽介绍:“她,爹娘,汉人。这里,厉害。”
小段哥哥指了指自己的脑门,表示聪明的意思。
宗泽却是眼神一闪,佯作好奇地问耶莎罗:“你家,是唐时到南诏的吗?”
耶莎罗摇头:“我不晓得。”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回答似乎有些生硬。
眼前这位和气的大官人,毕竟让自己刹那间就发了笔小财呢。
她于是笑容绽放,补充了一句:“伯伯,我有汉名儿,我叫邵雪菲,我娘说,雪菲是西域一种极好的胡豆的名字。”
宗泽听到女孩的姓,再听到‘胡豆’二字,心中结结实实打了个大激灵。
“你爹爹,姓邵?那你娘,姓什么?”
“我娘姓姚,我们家开了一个胡豆饮子馆,就在洱海边。伯伯,你何时带着那些马回大宋?是否来得及,去我家饮子馆坐坐?那边看日落可美了,王爷和王妃,哦不对,现在是皇帝和皇后了,他们也喜欢去我家喝胡豆饮子。”
邵雪霏愉快地向宗泽发出邀请。
她天真的小脸上,眼睛笑成了月牙儿。
这孩子,不笑的时候,像她父亲,一笑起来,那对弯弯的眼睛,确实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宗泽在心中这般评价着,嘴角也翘了起来。
……
姚欢招呼着女儿,将两盘菜端去院中的石桌上,自己则小心地端着一钵鱼汤,跟了过来。
“宗提举,这就是大理国的特色菜,生猪皮拌生猪肉,当地话叫‘黑格’。”
邵清说完,给宗泽与自己各斟了杯米酒,二人皆是一饮而尽,然后举筷伸向“黑格”。
“今日的蘸水,怎地这样香?”邵清赞许地问姚欢。
“在市肆上买到新鲜的山胡椒了,”姚欢略带得意地回答,又转向宗泽道,“宗提举,大理国这生猪肉的吃法,很讲究。现宰的小猪,只取后腿的皮与腰脊的肉。肉丝且不说,光是这皮子,就须一半刮毛,一半用松香烧去毛。刮毛的皮切丝,松香烧过的皮切片,前者柔韧,后者薄脆。”
宗泽点头道:“确实风味甚佳,老夫前日到了羊苴咩城,就见到街边酒肆有这个卖,因瞧着竟是生猪肉,不太敢吃。今日尝来,竟这般鲜美。对了,姚娘子调的这碗蘸水,更是点睛之笔。”
邵清笑道:“这碗蘸水,往里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