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人手里打回几块土地的荣耀。
而辽国则不同。
辽宋关系,在仁宗、英宗时相当不错?
到神宗时也没什么大的异动。章惇这些人,目下忙着清洗旧党势力、贬逐二苏(苏轼苏辙)这样的元祐重臣?
估计没空像后来的童贯那样,去煽动天子出兵拿回幽云十六州。
姚欢掂量着?
官家的话语?
皇后的神色?
都带了积极肯定的意思,遂又试探着禀道:“这胡豆烘焙后风味甚佳的消息,很快就会传于市井,番客逐利而贩的景象,想来明岁就会出现。可就算大食海船也能抵达北辽口岸,一次又能运多少呢?辽人喜好酪茶,这胡豆饮子加了牛乳也很好喝,辽人定也会钟情。不如我大宋设法引种胡豆树在岭南,采豆烘焙后走漕运来中原,再运往河北榷场。”
赵煦的眼里露出“朕觉着有戏”的神色,沉吟须臾,忽道:“惠州能种胡豆,惠州,惠州……苏子瞻目下在惠州任宁远军节度副使吧?”
宋与唐的官制大不同,宋时的节度使只是一个荣衔,节度副使更是只有八品,而且苏轼被贬惠州时,挂的是“安置“二字,对于当地政务没有签字画押的实权。
姚欢盘算,这青年天子是知晓自己与苏家亲近的。
对于最高领袖,千万不要当他是傻子一样,隐瞒自己与他的臣子家的交游关系。
她于是立刻接上:“民妇蒙苏二郎照应生意,对苏学士的近况略知一二。听说,苏学士到惠州后,就在那边修堤筑桥。”
孟皇后闻言,也道:“哦……此事妾有耳闻。前些时日,妾陪着太后与太妃说话时,太后提及,苏子瞻银钱不够,便写信给弟弟子由借钱,这苏子由也没钱,就在贬所上奏太后,奏明其妻已将向太后赏赐的黄金如意,派人送往惠州。”
赵煦转头望着妻子,目光复杂。
姚欢暗暗喟叹,官家,你看看,党争带来的内耗多么令人无奈。苏轼或许不是苏颂那样老道成熟的政治家,可他至少是个有几分热血情怀的能吏,花甲之年被你贬到岭南,人家还在当地给百姓修桥铺路。苏辙呢,明明更是一个有良相之才的,却也被你亲政后重用的新党,给斗下去了。
只听赵煦道:“苏辙苏子由,呵呵,子由卿家也有没钱的一天?他可曾经是朕的户部侍郎呐。他比他阿兄,懂银钱。嗯,他的贬所,离他阿兄倒也不远。”
姚欢咂摸着天子的口气,并非讥诮,而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