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她和徐娘子能广收门徒就好,有了进项便放心些。这小楼的赁钱,她们也出份子,若没有学生,怎生为计。”
曾纬想起父亲给自己的信息?
遂又道:“苏二郎的满月婚宴出了事,你可听说?他与我今岁交游甚多?
还赠了我两册古书,不想满月宴却没给我家送来帖子。想来二郎是个谨慎的?
如今执掌三省的那一位,与我父亲不对付。二郎的父亲与叔父?
皆因那一党弹劾而远放?
二郎定是?
唯恐为我家惹来麻烦。”
“嗯。”
姚欢仍是含情脉脉地望着曾纬。
曾纬引了两次话头,这女子竟不搭茬。
他有些不悦,她明明经历了大事件,又明明知晓他家是朱紫人家,最是需要掌握流言蜚语后的真相,她怎地如此遮遮掩掩?
是真的傻,还是将他曾纬仍当外人?
她的命都是他救下的,还救了两次。
抑或是其间还有旁的缘故?
傻应该不会,瞧她方才与那些禁军迎来送往的江湖样儿,与她姨母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曾纬还想着怎生斟酌言辞,套套她的话,姚欢却站了起来,兴致勃勃道:“对了,我自己琢磨了一个乳花胡豆饮子百戏,你帮我掌掌眼,看看与你的茶百戏比,如何?”
片刻间,姚欢就搬来了一大堆家伙事。
她往一个大号的黑色建盏里倒入半碗热腾腾的牛乳,拿了茶筅,像打鸡蛋一样哗哗地搅动,打出雪白的泡沫。
然后,她迅速执起一个壶口细长、西域纹样的银壶,控着手速与力度,小心地往乳花上点着一种浅棕色的液体。
曾纬探头看去,看不出个究竟。
瞧那手法,她倒似乎确实在学茶百戏的路数。
可是,这七扭八歪的一堆草药渣色的,是什么?
姚欢大功告成,喜滋滋地将建盏捧到曾纬鼻子底下:“像不像那日,你与我,观赏金明池初雪的画阁?”
曾纬一怔,旋即恍然大悟道:“我就说似曾相识,像,真像!只是,这阁子,好像被大雪压塌了。”
姚欢:“……”
她倏地收回双手,道:“我的画工,如何能与你点茶时相比,这个饮子难以入眼,自也难以下咽。”
曾纬忙哄道:“啊?这样美的画可以吃?我说怎地,你郎君大雪的天气,穿城来与你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