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
姚欢身子一抖。
曾纬说到“你就是我的”几个字时,她没来由地心头一凛,再听他说到雨湖、月湖与雪湖那句,方明白,自己那骤生异样的感觉,来自何处。
前世,也有人对她说过同样的话,不是在北宋的都城,而是在南宋的都城。
古怪的不适感,尚未真正攫住姚欢前,曾纬的吻就从额头移了下来,到她的双眼,她的鼻尖,直至嘴唇。
姚欢的制止,更像破碎的呓语:“会教人……瞧……见……”
曾纬将她拉到了窗棂后,随即又报以果决的回应:“瞧见又如何!”
四郎的吻,并不生涩,姚欢虽表现得无措,但她心头是明白的,这个时代过了弱冠的男子,便是后世接近而立的年岁了,与她这个穿越来的现代女子正是棋逢对手的匹配,怎会在春情之事上真的一片空白。
但生涩的对立面,未必是纯粹出自技巧的熟练,而更可能是教人沉迷的热烈释放,仿佛灯烛荧煌,将人裹在眩晕里。
水到渠成的激情,古今无差。
前世凄惨孤独的重病者姚欢,今世起早贪黑的揾食者姚欢,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这种不虑其他、单纯来自肌肤相亲的愉悦了。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或许比曾纬,更希望,此际并非白日里的皇家园林书阁赏景,而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楼下传来呲啦、呲啦的声响,终于惊醒了二人。
是那门吏,大约从烤火的屋子里钻了出来,开始扫雪。
曾纬匀了匀气息,爱怜地端详了一番险些要云鬓纷乱的人儿,渐渐平静下来。
他正将她的鬓发又抚到耳后,却听她肚子里“咕噜噜”地响起来。
曾纬畅然一笑:“一时三刻吃不得你,我们,就去吃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