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用我,确是要制衡章惇。但他怎会允许我从革新变得保守?玉妍,你就这么盼着我落难?”
张尚仪的声音软下来:“我没有。我是怕你准备弃我如废子。我问你,那姚氏,可知向太后和你们曾家的心思?”
“她不知道。玉妍,她和你怎能比?你与我是何情分?这么多年来,我何时怀疑过你?而那姚氏,她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棋子,是妙棋还是闲棋,甚至是不是臭棋,眼下怎么看得出来?向太后的意思,也是先用着,若她是个可造之才,再往深里说。孟氏姿容平平,不懂媚君,官家正血气方刚,若中宫身边有个好相貌的,说不定……”
张尚仪嗔道:“她是个守节娘子,已是人妇,你们这也使得?”
曾布冷笑:“人妇之名,还是人妇之实,又有何妨,你忘了真宗的刘皇后的来历?至于牌坊……牌坊这个东西,我大宋还少了去吗?牌坊,就是用来砸的,若那姚氏真入了官家的眼,边关刘仲武来个飞报,说姚氏的夫婿在洪德城一役中,并非战死,而是投了敌……”
张尚仪道:“我不管,你不许用她。几个见过她的人都说,她面貌像我,我不愿在宫里见到她。”
“好,你说不用就不用。况且,刘婕妤这么一闹,官家这么一发火,也堵了向太后留人的话头。这姚氏呐,不管她愿不愿意做宫人,都只能回东水门卖她的猪下水鸡脚杆了。”
张尚仪听到此处,忽地想起一事,笑吟吟地盯着曾布:“我记得,你与魏夫人,还有大郎他们,并不爱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