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女无疑了。
姚欢快步跟上,呼吸着清秋早晨浸润了寒意的空气,迷迷瞪瞪的脑子倒清醒了大半。
忽地,阵阵清哮传来,姚欢循声望去,但见重顶飞梁、檐角高翘的宫阙之上,一排白鹤腾空而起,唳鸣阵阵,映着漫天霓霞的天穹,盘旋翱翔。
姚欢看得呆了。
这不就是后来的宋徽宗所画《瑞鹤图》的画面!
只是,背景换了榴红色的万丈霞光,更教人如同仰望仙境。
......
不过,片刻后,在毓秀殿的花厅里,姚欢看到刘婕妤的面貌时,更为惊叹。
她想起《洛神赋》中,自己唯一能背的一句: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啊不,还能再背一句更贴切的:皎若太阳升朝霞。
刘婕妤,这位如今被官家捧在手心的宠妾,今日披一件藕白色的双菱格蜀锦大袖衫,里头的内襦被红莲色的宫绦松松地系住腰身。
女要俏,一身孝。刘婕妤本来就俏,俏得年轻,俏得娇嫩,穿了这般大面积白色的裙衫,更是被衬得艳若朝霞,全然看不出孕早期女子的颓苦相儿。
她被贴身宫婢扶到椅子上坐了,探头打量了一番满桌子的菜式点心,才抬起双眸,春水流波似的目光定在了姚欢身上。
“你多大了?”
刘婕妤开口问道,嗓子带着懒洋洋的意味不说,那同时往锦垫上软软一靠的姿态,使她看起来,像一只窝在裘皮褥子里的波斯猫。
“回婕妤,草民过了重阳节就十九了。”姚欢看着桌子腿儿,恭敬禀道。
刘婕妤闻言,抿嘴作了夸张的惊异之色道:“啊?才十九?我瞧着,以为她有二十五六了呢。”
她是对着方才那个去传姚欢的婢子说的,那婢子忙知趣地接上:“婕妤,市井做饭食行的妇人,操劳得厉害,风里来雨里去的,自是显老。”
刘婕妤“唔”了一声,点头道:“人收拾得不怎么样,小菜做得倒是精致,这鸡脚真的没骨头呐,还有五种颜色。哪个是酸味的,你们夹一个我尝尝。”
姚欢心道,啊?皇帝还没来,你可以先动筷子的?是宋朝宫廷规矩远没有清朝的大,还是因为小皇帝特别宠溺你、你就可以恃宠而骄了?
她正诧异,只听刘婕妤又道:“确实好吃。郝随的江清月近人,鲜是鲜,但没有酸味,不够有趣。你这是用什么法子调出的酸味?”
姚欢道:“回婕妤,是用的刚运进御膳所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