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犹疑时而坚毅,时而好奇时而谐谑,时而精明时而温婉,更不可能有各种热心快肠、出手助人的举动。
如此鲜活的人儿,她的情关之门,怎么会死死地锁上了呢?
无非要看,扣门的人有没有本事罢了。
姚欢抬起眼睛,结结实实迎到了曾纬颇有些参研之味的目光,不由倏地慌乱,一时也不及细忖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忙忙地便要岔开话题。
当然是拿刘锡开刀:“他确实教人厌烦,我刚和李师师攀上了交情,想着往后能做做这家院子的夜宵席面,他却把人带走了……李师师那般开封城长大的娇花娘子,去熙州吹西北风……”
曾纬点头:“但愿那刘锡疼惜她。女子做侍妾,也未必就一定受委屈,只要男子对她上心,想着法儿护着她,家中嫡室也终究不敢欺压。或者另寻一处别院住着,燕好之情没了闲杂人等打扰,岂非更佳。”
姚欢闻言,忽然之间觉得一丝儿别扭,这不就是偷偷摸摸养外室?
只是又往曾四郎面上瞧去时,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倒好像摇身一变成了李师师的亲友团成员,理智地为她谋划将来、祝她前途顺利似的。
姚欢遂想,此时毕竟还是千年前的封建时代,像李师师这样出身的女子,要么入室做个小妾,要么在外头做个别宅妇,也确是人们视为寻常的出路,曾纬发了如此议论,不可用千年后的女权主义视角来看他。
姚欢于是不咸不淡地附和了一声“四叔说的也有理”。
曾纬见皎洁月光的清辉,淡淡地笼着姚欢,令她咬着嘴唇沉思的模样,看起来更为纯净可爱。尤其是她的嘴唇,嘴角往粉腮延伸的地方,赫然还粘着一些酪酥,逗得人忍不住想抬手帮她抚去……
曾纬一时心潮荡漾,那日暗会张尚仪时的异样感觉,又汹涌而起。
他正盘算着如何再说几句若有深意的款曲之语,二人身畔的一小片密林里,突然传来呼啦啦的异响。
云山小筑,虽然地处开封内城东南角繁华的上清宫附近,却是庭院深深的格局,占地颇大,通向后门的小径两旁,皆是枝繁叶茂的林子,纵然满月的晚上,打眼瞧去,也很有些阴森之意。
姚欢唬了一跳,转头去探究时,曾纬已伸出手,一把拽过她来,往自己身后藏掖。
“何人!”
曾纬喝道。
不远处的树梢响得更厉害。
三四只鸱鸮飞腾而起,竟仿佛还在打群架一般,彼此扑着、啄着,磔